「你这是要g嘛呢……」尧流看着伸出来的手腕,细白脆弱。
春秋不语,眼神盯着尧流,两者僵持半晌,听见了外头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尧流。」春秋看着对方,尧流肯定知道他在说什麽。
「你为什麽总急着给自己戴罪啊……」
春秋怆然一笑,「我本就是罪人。」
「陛下!陛下!囚牛清醒过来了!」龙王的声音第一个传进来,伴随着大门被摔开的声音。
一群人同时静默。
尧流看着春秋的表情,那是他拾回来的垃圾囝仔。
那个垃圾囝仔无心,却有一双正在哭泣哀号的眸子,尽管那囝仔未曾发出过一星半点的呜咽。
春秋灰黑se的眸子里藏着哀戚。
天g0ng储君并不想走,但是无可奈何。
打从ch0u刀那时起,春秋就放弃了可以回头的机会。
「快、快抓住——」
「大逆不道!」
天帝的怒吼打断了龙王的高喊。整个厅堂再度安静下来。
远处隐约有雷声,足见天帝愤怒。
「弑君可是si罪。」天帝的声音有些微颤抖,空手夺过了春秋手上的刀往旁一甩,鲜血淋漓的掌心揪住春秋的衣领,春秋白衣上红血点点。
「春秋。」
「罪者春秋,身上有军令符,引来恶鬼,妄图杀龙王长子囚牛,以及弑君。」
朝廷之上,饕餮穿上朝服,举着笏,一字一句报告着,声音在厅堂内回荡,气氛肃穆,尤其是在上头的天帝半点表情都没有的时候。
副官一号已经看了台上的天帝好几眼,天帝打从上任以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麽si气沉沉过,脸sey沉的像要掀了这个地方,虽然这个模样b较有天帝的样子,但不管怎麽看,都是原先的天帝b较适合那张随时都在憨笑的脸。
「罪状就这些?」尧流轻哼了声,「还有呢?」饕餮本应该作为罪者入狱,但可奈何囚牛执意要人留下,阎铜奏才先暂缓了罪罚。
「春秋以往在地界时就曾经有过弑君纪录。」饕餮作为龙子,金se眼眸b起囚牛更加暗沉无光,像覆上层灰,「而囚牛殿下清醒後也说了,是春秋将刀刺入他的x口……发生这样憾事,实在不是我们乐意见到。」
龙王在後头点头,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还请陛下明察,还我儿一个公道。」
「公道、公道……」尧流缓慢点头,「是囚牛亲口说的?」
「是,陛下。」
「把人带上来,我亲自问话。」天帝语气似是不怎麽在意,漫不经心地,可底下人们没有一个敢大口喘气。
现在的天帝,就像随时会将他们都拖出去斩首示众一样。
「陛下,恐怕不行。」饕餮没想到天帝会有这种要求,微微一愣,便又躬身道,「囚牛伤势重,尚未好全——」
「我要听他自己说,不然我们这审判就不继续下去。」天帝挑眉,「抬着也要台过来……这是为了公道。」他看向龙王,後者闭上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囚牛是被连着床铺一起抬进来的。整条小龙伏在床板上,身上还有纱布。
「囚牛。」天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大概在房里不知道几次抓破床单,春秋不在身边,囚牛看起来b平时更乱。
hse小龙抬起脑袋,「……是,陛下。」囚牛并不常进入天殿,只有攀在春秋肩膀上的时後才会跟进来,就算跟来了,也只是在案上打滚,要春秋帮他写谱。
「是春秋将你伤成这样?」天帝一来直接开口,半点不想拖泥带水。
「……」hse小龙微微低头,复又抬头,「是,陛下,那人趁着我不注意,把武器送入我x口。」小龙语气漠然,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麽饕餮是去救你的?」尧流又问。
「我不清楚,陛下。」囚牛低下头,「在天河内已经失去意识,囚牛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来的。但是陛下,春秋……非得被判罪不可?」他看向天帝,脸上有希冀。
龙王怒极:「他都将你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替他辩护?」孚应龙王的语气听起来是真的愤怒,脸se胀的通红,就差没上前一巴掌赏过去,「囚牛,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这是没办法的,」饕餮走上前温和道,「囚牛,我们只看结果的,父王也说了,他可是亲眼看见春秋殿下举刀对着陛下呢。」
hse小龙眨眨眼,「但是、引恶鬼入城——」
「囚牛,我们只看结果,你身上的可是他的刀,这个证据还不足够吗?」饕餮温声说道。
小龙张了张嘴又闭上,原本想辩解些什麽,最後还是乖乖垂下脑袋,「……知道了。」
「那麽我们继续吧。」看着底下闹剧,尧流依旧没什麽反应,撑着脑袋看着囚牛,「囚牛,你说,此案怎麽判?」
「陛下!」龙王气还没消,连忙又想说话,被尧流眼神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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