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号公寓里,此刻满是低迷的气氛。
「嗯他在角落面壁。」
陶律司向不明就里的自家姊姊描述鬼魂落寞地抱着膝盖、无b凄惨的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只可惜他心中生不出半点同情,回想起鬼魂起初不分青红皂白地见了面就打,再联结到现在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
听见几人进屋的声响,鬼魂侧头一看,一见是那群把自己「关厕所」好几个小时的败类,他顿时泪眼汪汪、把头埋进墙角里,来个眼不见为净。听了弟弟的说明後,陶律姜跟着窃笑起来:放置战术果然战无不克。
一接近公寓,环绕在冯易廷手臂上的y气便安分了下来,像条家养的小锦蛇似地灵活游动,像个迫不及待返家的宠物。果然进入了雅房後,那覆盖了整只手臂的y凉气息便迅速褪去、不断在他掌心跃动;他在鬼魂背後蹲下,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先生,你的宠y气掉了。」
鬼魂猛然回头吓了冯易廷一跳,对方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真的真的有效,你有没有」
冯易廷被晃得两眼直冒金星,一巴掌从鬼魂头顶招呼下去,才制止了鬼魂不知拿捏分寸的举动:「力气还挺大你冷静,我知道你要说什麽。」
他对着玄关的方向招手,陶家姊弟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我现在说的,麻烦你们也记录一下。」
他吐了口气,理清思绪後开始询问鬼魂:「你是这里原本的租户,後来却单方面失去了联系,但这件事另有隐情,是吗?」
他语速不快,回溯y气渗进手臂时、他所看见的景象。
鬼魂重重颔首,目光黯淡了下来。
「你并不是失踪,你在这里被谋杀了。」
一旁的两人听见冯易廷的陈述皆瞠大了双眼,不过没有打断冯易廷。
「我记得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nv人闯进这里,手法有多凶残我就不赘述了,我想问你,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我不认识她,她额头上有疤,如果见过的话,我会有印象的。」
鬼魂抱着肩膀缩起膝盖,眼眸恐慌地晃动:「她动作很快,我还来不及喊就被绑起来了,打也打不过,然後」
「这麽说,你也不认识其他穿着那种衣服的人?」
「不认识,我没什麽不良嗜好,更没做什麽犯法的事,从没和人结过仇,她为什麽」
鬼魂开始纠结,不解的情绪氤氲了他的眼,语气更是急切了起来。他的身t表面出现许多凌乱的割伤,手脚松动变成数截掉落,t表无数的血洞中流出的血ye染红了衣服和地面,接着整个身t都变得摇摇yu坠,脖子上断颈的刀口裂开,鬼魂的头逐渐往一旁倾斜。
「没事,没事,我们会帮你的,深呼x1。」冯易廷面se不改地扶住鬼魂差点滚落的头、语气缓和地安抚对方。
陶律司忍不住别过头,片刻後才对陶律姜轻声叹了口气:「对陌生人下这种狠手,太残忍了。」
陶律姜虽然看不见,但骨头断裂的劈啪声响,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抿唇拍了拍陶律司的手。
鬼魂断颈处的鲜血沾满了冯易廷的手,他没有理会,直到鬼魂平静下来、恢复原状後才退回原位:「你被当作失踪处理,代表这房子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你知道自己的屍t在哪里吗?」
「不,我出不了这个房子,这段时间我把房子都找遍了,没有,不在这里。」
鬼魂摇着头,神情相当沮丧:「所以我才试着洗脑那个工人,如果有人觉得是灵异现象的话,可能会有法师什麽的,就有人能发现我了。」
「喂,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攻击我做什麽?我可是来帮忙的耶。」陶律姜不满了,今天一早的事故还是让她耿耿於怀。
「啊,这个我一看是nv的,以为是那个nv人回来了,才会」
鬼魂垂着头,语气又是委屈又是愧疚,陶律姜也有些於心不忍:「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情有可原。」
「情况我们大致理解了,这件事我们必须联络警察来处理,但首先我们得找到屍t才行,否则这种空x来风的说词是不会被采纳的。」
听了冯易廷单方面的问话和陶律姜的解释,陶律司大略掌握了事态,但一来连鬼魂自己都不知道屍t到底在哪,房里也完全没有事发的痕迹,二来非侦不负责凶杀案,若要交由一般警察来处理的话,没有证据是不可能受理的。
「但是依照澄凝的说法,从上一任租户失踪到现在少说也有半年,这期间的变数不可估量,我们甚至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弃屍还是埋了还是带走了,找起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这是个问题。先请夏小姐联络现任屋主吧,怎麽说也是凶杀现场,整修工作势必得暂缓。」
「呃,告诉屋主的话,这房子他还要不要也不好说」
「那麽你呢?显然你接受已si的事实,但因为有还没达成的执念导致你留在世间,这件事是什麽?」冯易廷猜想鬼魂的遗愿大抵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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