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洗用的痕迹,猜想是秀娘替她擦了身子,顺便换了药膏。
项中胤刚坐在床沿,便听闻罗刹nv呢喃几声,似乎是在发梦。正当他不以为意之际,罗刹nv忽然睁开美目,整个人弹了起来,坐定身子,面se惨白。
项中胤讶然之余,罗刹nv转头一暼,宛若溺水漂木般sisi抓住他衣襟不放。项中胤登时也环抱住她,轻抚她的背,问道:「做了恶梦?」
罗刹nv云鬓慵疏,低垂眼帘,略带哀伤的口吻道:「是我师父和师母。」
项中胤怔了半晌,纳闷道:「原来你还有师父。」
罗刹nv别有含意地瞅了他一眼,双目一红,垂首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是替朋友报仇,而是为了师父和师母一家人。自幼师父收留了我,才让我不必流连在外,终日乞讨。当日他们遭j人所害,我心痛疾首,若非狠下心来报仇,甚至想与他们共赴h泉。」
项中胤睁大双目,瞧了半晌,不解道:「为何你一开始不明说呢?」不管是为父报仇又或是为师父报仇,天经地义,为何罗刹nv要隐瞒此事,这点让他很是困惑。
罗刹nv娇躯轻颤,凄然一笑道:「你若知道我师父是谁,就会明白我为何我从不提起,也为何不牺牲se相找其他人替我报仇。」
项中胤移过去搂着她香肩,将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柔声道:「你没有说,我如何知道?」或许是项中胤语气诚恳,又或是想找人诉苦,罗刹nv尚未说话,应声扑在他怀中,泪水瞬间有如泉涌般倾泻而下,将他的衣襟打sh大片。
项中胤本想顺势拥抱她,罗刹nv却忽地回过神来,仰後寸许拭去泪水。隔了半晌,她才又恢复言语能力,徐徐道:「我的师父是东崖子,这样你明白了吗?」
项中胤闻言当场一怔,眼神透出复杂之se。事实上他这般反应,也是人之常理,因为这东崖子是臭名昭着的采花贼,据说一生j1any1n妇nv无数,作恶多端。这样的人,不仅和罗刹nv有所关连,甚至是她师父,不禁让他感到十分讶异。
项中胤皱眉道:「你为何要替他报仇?」
罗刹nv凝视他半晌,幽幽一叹道:「你话中含意无非是此人si有余辜,何须替他报仇。唉,倘若易地而处,你这麽想也没错,可是若你知晓全盘事实,你就不这麽想了。」
项中胤问道:「难道事有蹊跷?」
罗刹nv面se沉重,无奈道:「当年我师父悬壶济世,以jg湛医术名闻遐迩,风评甚好。孰料某日上官枭将他nv儿上官花送来,一切风云变se,所有事物不再美好。」
项中胤讶然道:「上官枭还有其他nv儿?」
罗刹nv叹了口气,颔首道:「因上官花已si多年,众人淡忘,你不知情也很正常。」
项中胤心念电转,惊呼一声道:「莫非上官花之si与令师有关?」
罗刹nv眼中s出凄迷之se,既无奈又有些许恨意。她沉声道:「当时上官花送来,俨然奄奄一息已无力回天。家师替其诊断,发觉她下t渗出大量鲜血,本以为遭人凌辱不堪,但检查之後却又无此事。她之所以重伤,好似被人下符咒。」
项中胤忙道:「是什麽人这麽狠心?」
罗刹nv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上官枭并没明说。後来上官花不治,上官枭却派人找师父要个说法。」
项中胤沉声道:「医者父母心,谁希望医si人?生si有命,又怎能怪罪人。」
罗刹nv幽幽瞧着他道:「可惜上官枭不像你所想,他铁了心要家师负责。他盛怒之下,甚至派人散播家师假借诊察名义,趁机对妇nv胡来。」
项中胤不以为忤道:「只凭只字片语,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罗刹nv呆了半晌,悔恨道:「上官枭当时意气风发,刚被人封屍狂名号,江湖中人即便不信服也敢怒不敢言。不光如此,就连唐门也介入。两大门派均把矛头指向家师,就算是谣言也无人敢质疑。」
项中胤惊诧道:「唐门怎麽也掺上这事了?」
罗刹nv带着恨意的眸子缓缓扫过他,目光落至惟帐旁,抿唇道:「正所谓物以类聚,他们乃一丘之貉,两人携手对付家师又有何讶异?家师本想节外生枝,但他们心肠歹毒,竟暗中派人四处欺凌民nv,事後留下家师之名,将罪推至他身上。上官枭和唐门趁此机会,煽动人群对付家师。」
项中胤身子一震,惊道:「难道众人这样就信了?」
罗刹nv忿忿道:「我方才也说了,他们当时如日中天,谁敢去质疑?我还记得那晚,上官枭连夜带人闯入宅邸,他将家师弄ren彘,放其自生自灭。师母被他和他的手下欺辱,事後甚至被卖去了观月舫,当晚就强迫接客。」
项中胤听得心惊胆战,浑身剧震,勉强才开口道:「想不到他们人面兽心,竟做出如此歹毒泯灭人x之事。」倏忽间,他想起什麽,问道:「令师母人现在何处?若在观月舫,我不妨将其救出来。」
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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