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泉哪料想到他会这样调侃她,顿时俏脸一红,羞窘道:「若你不再说这轻薄话儿,妾身就姑且原谅你好了。」
项中胤耸了耸胳膊,笑道:「只是姑且吗?倘若你秋後算帐,我岂不冤枉?」
上官泉见他得理不饶人,抿唇道:「你想怎麽样?」
项中胤对她这反应大感刺激,若换作平日,他定会继续与她玩笑。可是一想到孙玉儿和秀娘的事,他忽觉心中一痛,不禁沉下面se。他叹道:「今日前来,我是有要事。」
项中胤话中避开秀娘,仅将孙玉儿被掳走一事说了出来,上官泉听闻此事,惊讶不已。她忽然想起什麽,呢喃道:「今早伍昊派人抬了口棺材来此,难道与这有关?」
项中胤问道:「谁是伍昊?」
上官泉仰起俏脸,沉y半晌,语声轻柔道:「伍昊是我爹心腹,夜枭教的大弟子,他是我爹一手拉拔的人。我爹对他十分倚重,时常将要务交托给他。」
项中胤皱眉道:「他是怎样的人?」倘若是能说理之人,或许能动之以情,让他亡羊补牢不至於助纣为nve。
上官泉看他神se,猜到一二,幽幽道:「倘若你以为能说服他,那你就算了。b起我爹来说他有过之无不及,他在外人装得翩翩君子,实则喜好渔se,生x残暴。」
项中胤听到他的个x,瞬间想起秀娘的惨状,难道害秀娘的人就是他?倏忽间,他又想起孙玉儿落在他手上,顿时涌起骇然之感。
项中胤沉声道:「你可知道他现在人在什麽地方?」
上官泉想了一会後,正容道:「他们将棺材放在清泉小筑一处别院,派人轮流看守。至於里头有多少人,妾身既不清楚,也无权过问。」
项中胤皱眉道:「上官枭也在这里吗?倘若他在这,事情就难办了。」
上官泉别有含意地瞅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出奇地温柔道:「你放心好了,我爹去找唐门的人谈事,一时半刻不会出现。本来妾身也要去,只是以身t不适作藉口,婉拒邀约。」
项中胤心中一荡,问道:「莫非你在等我?」
上官泉俏脸泛红,不敌他的目光,低垂螓首道:「项公子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妾身不过是今晚一时兴起,想弹奏一曲罢了。」
项中胤知她脸薄,分明是为了等他,却不肯说出口。项中胤想起正事,实不宜与她缠绕在这话题太久。他询问几句,知道别院确切位置,告罪一声,跳入水里与水灵会合。
两人游了一会,0黑回到岸上,那别院藏在竹林之间,甚是隐密。水灵凌空翻过围墙,项中胤则用腰上钩索攀入。
别院灯火通明,屋内一阵喧哗。项中胤大感好奇,倚墙探向屋内,惊见孙玉儿双手正被人用绳子绑起来,嘴上塞着白布,两条泪痕清晰可见。
项中胤虽感愤怒,但仍屏气凝神,仔细查看四周情势。其中一人锦服佩玉,头带金冠,身分明显高出旁人一截,项中胤合理推测他就是伍昊。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喊出他的名字,不怀好意地笑道:「伍昊师兄,我们何时可以跟这个小妮子乐一下?」
伍昊暼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在教主未决定何时处置她之前,绝不能轻易动她,否则教主怪罪下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那人皱眉道:「可是若教主取走她的肾,她岂不是si了?」
伍昊露出残忍的笑容,低声道:「你放心好了,少了一颗肾她依然能活。大不了请教主用符咒维持她x命,甚或是将其用成活屍。如此美人,教主定也舍不得她si去。」其他几人闻听此言,大笑起来,脸上毫无怜悯之se,更别说感到歉疚。
项中胤听到上官枭尚未处置她,不禁暗叫好险。与此同时,他也对这几人方才之言,露出鄙视的眼神,恨不得将他们杀光,省得日後残害其他良民。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项中胤暼向一旁,朝着水灵打个眼se。水灵明白其意思,倏地向後一翻遁入y影处,一瞬间就消失了。
项中胤衣袂飘飘,足不沾地,起落间流水行云,令人捉0不定。他取出符纸,朝屋内众人信手一掷,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符纸化成的气劲震退数尺。伍昊不愧是大弟子,他临危不乱施法召出三个行屍,倏地朝项中胤反击而来。
项中胤身形一晃,掠至屋梁上。行屍虽然极具威胁,但项中胤会施咒,以至於行屍难以接近他。伍昊冷喝一声,其余人也也开c控自己荫屍,加入战局。
项中胤明白擒贼要先擒王,他掠出屋外逃到院子里。众人以为他临阵退缩,见猎心喜,蜂拥而上地奔出屋外。
伍昊见他身手了得,明明是屍术士,却未叫出殭屍这事大感怀疑。正想叫众人勿轻敌,只见水灵从屋梁上纵身跃下,一剑封喉。等到众人回头发现这事,他已气绝身亡。
项中胤眼神透出无b信心,微微一笑。伍昊一倒,其余人等不过一盘散沙。水灵不等项中胤发号施令,刀尖倏转,手腕顷刻百转,风驰电掣地将院子里十多人全数杀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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