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最後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只知道再醒过来,熊熊已经推着轮椅,说爷爷在大厅等她。
到达大厅吞後,鼻息传来豆浆和油条的阵阵香味,就像是在地都时一样,爷爷向她招着手,说:「早啊,来吃早餐。」
陈菀晶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头依然是黑乎乎的,若不是有小鸟高歌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会怀疑时间没有前进过。
熊熊把她推到长长的餐桌前,与爷爷一头一尾的距离。大概大户人家都这样吧,要分尊卑,连吃饭都不能相依而坐。
她从来就不是守规矩的孩子,马上就有小心思,双手爬上轮子,要把自己移到爷爷身旁。
「我来就好。」熊熊马上代劳,将她推至爷爷的左侧。
陈菀晶愉悦地笑了笑,自然地看了一眼熊熊:「你坐呀。」还顺道拍了拍右边的位置,接着拿起筷子准备进食,夹了一根油条後,忽然觉得哪里不妥,手像紧急刹车一样停在了半空中。
一切动作都如此行云流水,彷佛这样的习惯,她维持了好多年。
她眼眸缩紧地看着爷爷,他老人家莞尔一笑,「不是穿越,而是你本来就是单樊星,你出生在月都,今年十七岁,三个月後要继承韵生堂,但是十五天前,你决定到地都历劫,我知道了以後,向舒梓要求去陪同你。」他细心地解释,舀了一碗粥给她。
「我真的是……单樊星?」陈菀晶指着自己的鼻子,露出一抹不可置信,她在这里出生?所以昨晚的梦都是真实的吗?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五味杂陈,到达月都之後,所有信息量都太过庞大,她那颗小小的心脏似乎无法负荷。
「爷爷不知道你为什麽要放弃一切去地都受苦,舒梓说爷爷只能陪你七天,否则会遭到反噬,爷爷是掌权者,希望你能t谅。」他的神se虽带着愧疚,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陈菀晶泪流满面,拼命摇头。月都的七天,是地都的七年,在那漫长、孤寂且痛苦的日子里,是爷爷伸出援手,将她解救,给予她一个家,这本就是一个莫大的幸运了。
「爷爷希望你勇敢,却也希望你快乐。」他苦苦地笑了笑:「就像在地都,爷爷不能永远陪你,我们不是不si之身,有一天我会离开,有的事你要自己面对。」爷爷的脸se严肃,目光里有着慈ai,同时也有威严。
陈菀晶点了点头,鲜少说话的熊熊也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说:「慢慢来。」简单的三个字,可她目光透露出的关ai却远远胜过於此。
「嘿!我来也——」陡然,有人弹出来,打断了这感人肺腑的时刻。
「哇,有早餐,爽!」陈晓宇毫不客气地坐到爷爷的右侧,用手抓起一个热腾腾的馒头,一边「好烫」一边又「好吃」地自说自话。
陈菀晶瞥了一眼爷爷,他见怪不怪地摇着头,熊熊则着陈晓宇不存在似地喝着豆浆。
貌似只有她一个人好奇:「你为什麽在这儿?」
「问得好!」陈晓宇双眼发光,像是她提醒了自己漏了什麽重要信息未补充似的:「易尔叫我带你去韵生堂啊。」他满嘴都是馒头,说话时还用白屑屑喷了一场人造雪。
所以,那头驴失约了。
在超能力的世界,若不能星移,大家便会采取飞行的方式,b如前晚易尔带陈菀晶御剑飞行,而陈晓宇的飞行方式,是坐在毯子上……
此刻陈菀晶、陈晓宇还有熊熊坐上了一张黑se,中间印着闪电图案的毯子。
虽然陈晓宇刻意放慢飞行速度,但陈菀晶还是抓着熊熊的手作支撑点。
「你这飞行方式,是从《阿拉丁》里学来的吗?」为了平复心绪,陈菀晶开启一个话题。
「你果然是活生生的地都大全!」闻言,陈晓宇双眼发光:「其实也可以直接飞过去不用道具,像你哥和熊熊就是直接凌空,不过我们一致认为那样不太帅气,所以每个人都找了个道具,像易尔是学地都古人用剑,我的是学《阿拉丁》用毯,雪人是学《哈利波特》用扫帚。」
「我呢?」陈菀晶感兴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眼睛盯着他x前那一条火纹图案的银链。
「你?你哥做的秋千呀,你的最ai。」他瞟了陈菀晶一眼,吐槽说:「不过因为你太宝贝那个秋千了,所以老是蹭别人的,早期跟雪人关系好,就坐她的扫帚,後来觉得我毯子宽敞,又来蹭,再接着跟易尔一起乘剑了呗。」
陈菀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她以前是个我行我素的大小姐?
毯子飞过一个蜿蜒连绵的山谷,升上高空,映入视野的是一座座的殿堂楼阁,青绿se的瓦片层叠连接,古se古香的一座学院。
这就是星韵堂吗?好气派啊。
「我的腿什麽时候能好起来?」陈菀晶盯着陈晓宇的火纹项链:「而且我怎麽没有这个?」
「有,不见了,今天就是收到消息说有人看到你的月牙项链,所以易尔跟雪人去找了。」陈晓宇同她解释,一脸得意地拍拍x膛说:「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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