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指示。
走投无路之下,死马当活马医,他们只能狠下心交代她除了上下学外,都只能待在小房间内,不得轻易与外人接触。
这禁闭一关,变相摧毁了赖悦禎对自己的信心,厌恶起自己那一双眼睛。
在此之前,王明瀚从没想过,与眾不同竟也能成为一种罪名。
在有心人的有色眼镜之下,赖悦禎做什么都是错,都能变成他人攻击她的话题。
再没办法冷眼旁观,王明瀚费劲心力帮助赖悦禎搬离老家,重新进入世界,带她慢慢接触人群。
他和他的家人四处奔波,为了帮她安定那份能力,找了无数大师以及偏方,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们碰上了大师。
王明瀚敢指天说一句,他对赖悦禎的好绝对是真心,且不计较回报的。
但这份真心,当中包含的情感太过复杂,到底是爱,是责任……又或是无法放下的愧疚,他却已经分不明白,更不想细究。
对赖悦禎而言,他的时刻陪伴削减了被他人排斥的寂寥感。
反之,于王明瀚来说,何尝不是在抚慰那份时刻忐忑的歉疚感。
他本以为,当时那场恶梦的脱轨发展,能随着光阴逐渐磨平,画下一个弧度圆满的句点。
却不想,几年过去,从前的事好不容易要成为一块已被他跨越的阴影,竟会在毫无防备之下,由一名素昧平生的妖怪,残忍的亲手揭开他的故作和平。
「是我们不放过她,还是你不放过她……又或者是,你不放过你自己?」
王明瀚听见薄南这么说,语气平静,风轻云淡,浑似这些年他的心结,都是徒添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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