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扬你别打了,会把他给打si的。”童恩跑向他,然後出手阻止。
“你妈呢?”纪远扬抬头看向她,脸上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童恩摇摇头,表示没找着。
“她的妈妈呢?你们把她弄去哪儿了?!”说着,又是一阵狂揍。
“够了,我手上有信件,先回去看看信内容都写了什麽吧。”童恩sisi地抓住纪远扬的手,深怕他真的会将那男子给打si。
纪远扬停下了手上的举动,大口大口地呼x1着,努力恢复以往的冷静。
很快地,他便收手,淡声说道:“走吧。”
两名保镖收到了命令後便松开了其他两人的手,将他们推倒在一旁,然後准备随着纪远扬离开现场。
可忽然之间,原本还倒地不起的领头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了身边的砖头,然後面目狰狞地朝纪远扬冲去。
刹那间,世界天崩地裂。童恩眼睁睁地看着纪远扬那高大的身躯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不省人事。
“纪远扬……”童恩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快速地蹲了下来,将纪远扬抱进自己的怀里。
她的手朝着他的後脑勺探去,手掌顿时沾满了他的鲜血,视线不知觉变得模糊不清。
什麽都看不见了。
除了那片红,她什麽都看不见了。
病房里。
童恩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盯着躺在病床上头包着纱布,紧闭着双眸的男人,不禁有些出神。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毫无顾忌地看着他的容颜,却恍如一场梦。
忽然之间,门被打开了,发出了“咿呀——”的声响。
童恩循声望去,只见保镖打开房门让一个顶着大浓妆、长发飘逸的nv人焦急地走了进来,然後有些着急地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我们及时送医,现在稳定下来了。”童恩站了起来让了位子,然後淡声说道。
nv人点了点头以後便毫不客气地坐了童恩刚刚坐下的位子,双手sisi地握住纪远扬的手,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知道为什麽,这道光景落在她眼中,竟是如此刺眼。
童恩的双眸变得有些黯淡,她待在病房不过几秒便决定离开出去透透气。
走出病房後她想起了那被她遗忘的信件,於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信件,坐走廊的椅子上打开信来。
他们都说,这世界是se彩缤纷的。
可是为什麽,我看见的好像永远只有单调的黑与白呢?
他们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了门,定会为你开启一道窗。
可是为什麽,上帝关上了我的门,而我却找不到那道窗呢?
他们都说,人生偶尔有些痛苦,但总会夹杂着温暖。
可是为什麽,我的路程才走到了这里,我却仿佛已经陷入了冰层中?
什麽时候我才能看见除了黑白以外的颜se呢?
什麽时候我才能找到属於我的那道出口呢?
什麽时候我才能够看见希望呢?
到底,要到什麽时候呢?
读完信件後,童恩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视线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变得模糊,眼泪像是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绝地涌了出来,怎麽擦也擦不完。
啪嗒。
啪嗒。
啪嗒。
一直到泪水滴在了信件上,她才终於反应了过来。
这一次,彻彻底底地,什麽都没有了。
所有的亲人,所有的ai,她都失去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她哭着哭着突然又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夹杂着几分的自嘲,还有悲伤。
她才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手下,手cha进了发间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是在惩罚着自己。
你们怎麽都那麽狠心呀?
你们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了这个世界里,自己却张开了天使给予的翅膀飞往另一个世界,都没有回头望过我一眼。
这样的我,留在这里还有什麽意思呢?
嘿,你们过得好吗?
我好想好想你们啊。
童恩只身走出了医院,然後朝附近的一间便利商店走去。她伫足在外几秒,便悄然地走了进去。
她走到了店里的贩酒区,随手拿了一瓶啤酒,却意识到自己身上压根儿没有半毛钱。
她先是东张西望,确定了四周没人後便将酒瓶藏在了自己的卫衣里,然後拔腿就跑。
“小偷!”一名店员见一抹身影快速闪出了便利商店,想也不想地便准备追了出去。
童恩的身手素来敏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店员的视线里後,便拐入了一个小巷里,然後气喘吁吁地停下。
确定店员并没有追上来之後,她便将酒瓶拧开,然後灌了几口啤酒。
活了十七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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