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今天却不防,被晚辈一句话狠狠刺在心口。
“爷爷,如果我说她是我的命,您也要把她带走吗?”
说完这句话童然风就抱着那nv孩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他怔怔的看着那个背影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开。
一模一样的决绝。
万没想到啊,到头来这个家里最像他的居然是这个孩子。
却又倔强似你。
让他有些心疼。
孩子啊,如果说他这一生中有过什么遗憾,那就是没能亲眼看着你们长大。
等他认回他们的时候,然风都已二十岁了。
注定对他们失落的那几十年有太多的追悔莫及。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深切的t会,很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的,否则必将痛不yu生。
如今眼看着那个孩子就要步他的后尘,他又怎能不出手g涉。
年轻人尚且不明白,人这一生最难的是找回,活着最痛的是清醒的活着。
身为童家的男人,他要不停的追寻,不停的前行,不停的得到,也会不停的失去。可是已经失去的东西就不值得再回头打捞了。
一个男人最忌优柔寡断,否则如何能站在这万人之巅屹立不倒。
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是所有姓童的男人都注定要走的路。
就像他也曾经遵循的那样。
一生就这样过去。
而生命的延续却又像是一个意外的礼物。
天赐一般,来打破这道命运的枷锁。
初时得知那个消息,他震惊的不能自已。
等他看完那封陈年旧信,吩咐司机驱车赶到时,那人已经走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一院子的缟素,哀静肃穆,灵堂上摆着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依稀还看得出年轻时那明亮笑意。
真是个傻nv人啊!
是他负了她的!
有错的是他啊!
她怎么能不来向他讨回去?
她怎么可以悄悄生下他的孩子却不让他知道?
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受尽所有的苦?
她怎么可以给予他这样沉重的一击!
所有的质问都不会有人来回答他了,他颤抖的几乎要站不住扑倒在她的灵位前,一双眼睛老泪纵横,看着那个长得跟他一般相似的中年男子上前询问他是否来吊唁母亲瞿静文。
他呜咽着,却说不出话。
静文,静文。
你知不知道你有好残忍啊!
竟让自己的骨r0u与他对面不相识。
倘若她能早些让他知道,自己也不用抱憾终身了。
如今他已是白发苍苍无言以对。
终究是恨他的吧。
才在si后将这一切一纸书信告诉他。
原以为此生终还会有相见的机会。
到如今却是浮生过半万事皆休,ai恨茫茫两不知。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或是上天给我的判决。
x中一口气良久都叹不出来,他咳的两眼发花,眼前的影子都在晃动,只有那个背影在脑中的记忆越发清晰,一会儿瞧着像他一会儿又变得纤细单薄,伸出手想要挽留些什么,在空气中划拉几下,只收获了满心的揪痛。
“阿……阿文……”
童涵生捂着心脏轰然倒地,眼前一片黑暗,在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中,被推上私人飞机送到香港这边的疗养院。
他的急救队伍都在这里,原先计划在这边建设一个大型医疗养老社区的房地产项目,没想到自己先用上了。
到底是老了啊,才站了这么一会儿,身影都有些佝偻了,站在一旁的医务人员连忙推着轮椅上前替他披上外套,扶着他坐下。他疲倦的挥挥手,那些人应声退下,独留一个迟暮的老人静坐在山顶沉迷往事之中。
“嗯,醒了?”
童然风翻了个身,觉得不对劲又翻过来,伸手一0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他坐起来,见萧湾湾穿着一件他的衬衫,正缩在沙发里凝神看着窗外,随手披上睡衣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轻轻抱住。
萧湾湾把头往他肩上一靠,心安理得的把他当成靠垫,男人搂的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视线一起看着外面。
窗外朗朗夜空,漫天星河。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化为乌有变成一缕烟尘,他又将她漆黑的灵魂收归所有。
“饿不饿?吃点东西好吗?”他声音哑哑的,亲昵的开口。
萧湾湾摇摇头,低头把玩男人的手掌,捧着他摊开的手研究掌心的纹路。
掌心的纹路深浅横曳,命运的脉络如此迷离曲折,仿佛昭示着主人这一路的坎坷不平。
他也跟着她一起研究,另一只手指给她看。
他说,“最长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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