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方面就要你自己衡量了。」
医生断断续续的説了很多话,有些我不能完全听懂,但也明白大概意思,就是我现在的情况不能说坏,要记起的话有很多方法,也有风险会回到我当初求医的状态,而当中的牺牲就要我自己去衡量。有时候我会觉得无知也是一件好事,无知就代表不会知道现实有多残酷,就不会伤害。当无知真的完完全全是一件好似吗?什麽都不知道,就像是活在平行时空里,身t不会痛,但作爲人类的知情权却被自己剥夺了。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要我再想一次的话,我应该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我有权力知道过去发生了什麽事,就算那些事有多不堪、恐怖,我也有责任再去想起来,而不是逃避。迟早有一天,我的良心也不会放过我自己,始终是要面对的。
於是我点点头,对医生说:「我明白了,我想接受治疗。」
医生写病历的笔顿了下。随即又恢复流畅,「好,现在我给你开一些有助修复大脑组织的药,还有镇定情绪的必要时才吃。拿着这张病历你就可以跟前台预约时间和拿药了,如果有任何问题就大诊所的电话去改。还是那句,心理疾病不能完全依赖药物和治疗,要有充足的睡眠和休息,多和朋友和家人倾诉你的感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写转介信去向专业的心理师寻求帮助。」
我拿着预约登记表和药物走出了诊所,刚刚看到钟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8点了,忙碌完了饥饿感才慢慢涌上来。我独自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不知怎麽地生出一些孤独的情绪。果然是没吃饱的关系吧。走进广场里的餐厅,里面的客人热火朝天地吃着米线,服务员姐姐推着餐车把一碗碗充满麻辣香气、冒着烟的云南米线放到桌面,再用粤语混合地道的乡音跟客人确认点餐是否正确。晚饭时间等待的人也不少,不过我一个人的位置也不难等。等待米线送来的时候,我无聊地打给林乔希,那边一如既往很快就接起来了,常常给我一种她很闲的感觉。
「喂,什麽事啊?你那边怎麽这麽吵。」
「嘿嘿,你猜我在吃什麽?」
「装什麽神秘啊,啊我听到了谭仔姐姐的勿丸懒r0u三小辣,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吃,可恶美国这麽没有麻辣米线啊。你不会特地打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吧?」
「不是啦,刚刚医生建议说要多和朋友倾诉有助康复,所以现在就来跟你分享吃的快乐啊。」
「医生?你生病了吗?」林乔希紧张地问。
「嗯,你不是很久之前给了心理医生的名片吗?我想好了,将来还有很多地方想去,所以不能被过去困住,要尽快好起来啊。」
林乔希沈默不语,良久才带着哭声说:「颖颖,记起来可能会很辛苦的,我不想看到你再像当年一样哭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最近不知道怎麽的总是弄哭别人。我无奈地开口安慰:「你怎麽说着自己先哭了啊,我真的想好了,我不能逃避了。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快点读完回来香港陪我一起吃谭仔。不过等你回来,我可能已经离开香港了吧。我打算等这次的社运结束,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会给自己放一个假。世界还很大,我一直留在香港,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所以你这次打来算是跟我道别的吗?」
「算是吧。我不想等到2047年,什麽自由都失去才挣扎。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在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林乔希哭着抱怨,「你怎麽说得像生离si别,你才让我不放心好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祝我一路顺风吧。」
挂上电话,我没什麽胃口的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米线。虽说之前已经有想法要面对过去,但真正让我确实去执行这个想法的是翔翔的研究报告。翔翔和我是同一类人,同样的自大、固执、不近人情。他面对强权、生活的逆境时,尚可以冷静思考,坦然面对,并立下坚定的理想。我所面对的是b他恐怖很多,但生命中有什麽是不能解决的呢?也许我该学习他的做法,不再逃避,现在还有很多很多事需要我的参与。
面对未知的将来,也许我该勇敢一点,作为一个香港人,大家都要加油。
谢谢大家一路看到来这里,其实想写的还要很多很多,只是时间不够,毕竟我的决定下的太匆忙了。这场运动自从六月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80天,b很多人想着中的久,也已经超过了当年雨伞革命。以一个香港人的视角来看,我觉得这场运动还有很久才会真正落幕,因为大部分参加这场运动的香港人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命运和人生,所以一次运动的成败能决定所有事。
先给大家简介一下,在2005年香港官员曾经推出23条,当时已经打算慢慢地把中国的法例规条渗入香港,此举被香港人和媒t发现,引发50万人上街大游行。结果是条例直接被搁置,以及推行的负责官员被革职,可谓一场民主的胜利。
当政府藉由横跨台湾和香港的杀人案来推行送中条例,到了3、4月政府及法律人士的说法开始引起人民关注,到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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