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童子回道:“师叔,掌教老爷法旨。着你无须入内,所求之事不允。”顿了顿,继续说道:“老爷还有交代。着师叔回山好生修行,不可念赤鬆子之事,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广成子悚然一惊,额头冷汗冒出。抬手抹去,向着玉虚宫叩首道:“老师法旨,弟子谨记在心,不敢又丝毫怠慢,弟子回山拜别老师。”言罢,转身驾云而去
。
玉虚宫内,以元始天尊地修为,自然能听到广成子所言,略略颔首嘉许。随后,原始天尊嘴角逸出一丝微笑,怔怔出神:此番又是你棋先一招,确是厉害。不过,我等有无尽的岁月挥霍,若是没有对手,岂不是无趣地紧……
蓬莱岛。
陆久、陆压两兄弟相对坐于扶桑树下。石桌一张、美酒一壶、玉杯两个,频频举杯对饮。
陆久捻起酒杯感慨道:“当年在天庭,我兄弟初生之时,这扶桑树便是我们的家。如今宝树依旧,却已物是人非。哎……”
陆压欲出声安慰,嗫喏良久,却如不出隻言片语。
回过神来,陆久说道:“这一杯,敬各位兄长在天之灵。”言罢陆久仰头一饮而尽。
陆压亦然,执壶为陆久和自己添酒。欲分散陆久心神,便笑道:“九哥,你如今这一不棋,是不是太狠了?将烛龙支开,不怕他将来怨恨吗?”
明白兄弟地好意,陆久微微一笑,随后傲然说道:“不过一介蝼蚁,反手之间,便成齑粉。若是他不识趣,哼~!”
看着陆久嘴角阴森的冷笑,陆压心中深深地同情龙族。又有些不解,疑惑道:“既然龙族业已投诚,九哥何不全盘收下,岂不更好?”
陆久摇了摇头,说道:“老十,你错了。实力,隻有在自己掌控之下,方才是助力,反之则有害无益。神龙一族,向来高傲自负。而烛龙,更是天地间有数地大神通者,出生之早,与父亲叔父相差无几。当年,便不愿归顺妖族麾下。父亲叔父,也因为巫族在一旁虎视眈眈,放任烛龙避居东海。如今龙族在劫难逃,烛龙便要托庇我蓬莱岛麾下。嗬嗬,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
言及此处,陆久麵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继续道:“我要的,不是团结地龙族,而是四分五裂、实力大减的龙族,助我掌控四海之地,如此便好。现今那些个狂妄自大的井底之蛙,一个不留~!烛龙若是回来,你便出手料理了他……”
陆久一愣,发觉眼前的兄长无比熟悉。那份杀伐果断,像极了那铭刻在心灵深处的父亲和叔父,恍惚之间俯首下拜道:“尊妖皇陛下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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