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自红日东升时启行,直到月华当空,方才站到了玉柱洞前。
看到紧闭的洞门,大禹低头看了看感觉彻底麻木的双脚,那蹭破地脚底,一阵火辣辣的疼。仰天久久无语,心中哀嚎:天这位大仙不会出门了吧?
深深吸一口气,正要扬声通报——虽然有些无礼,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好听地嗓音:“小友远道而来,何不上来一叙?”
大禹被噎个正着,当下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拍抚揉搓平息下来,大禹方才抬头往声音的源头望去。头顶月华,沐浴在漫天星光之下,脸上尽是温润的光泽,与头顶那支奇异的发簪相映生辉。再配上那随风轻轻摆动地月白道袍,大禹心中蹦出两个应景地词——骚包。如果非要在前麵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极度骚包。
“上去?”大禹再次低头看了看底下那对惨不忍睹的可怜,心下暗自诽腹:他是故意地是故意的!!
似乎听到了大禹的心声,云中子微微一笑,张手虚抓。星光流转间,在大禹附近形成一隻闪耀着星辰光华的大手,稳稳将他托到云中子身前。
大禹一介凡夫,何时见过这等仙家手段,顿时被吸引住了心神。痴迷程度,甚至在定海神针之上。毕竟,一个是器物之力,一个是信手拈来,高下之别,一目了然。至少,在大禹眼中是这样。
云中子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对大禹说道:“小友,我们又见麵了。你重任在肩,怎有空闲来我这荒山?”
“装吧,装吧……”感受过云中子上次的粗暴对待,大禹自然不会被他的笑容所“欺骗”,心下嘀咕着。不过,却也不敢放肆,躬身拜道:“晚辈见过前辈,前辈安好。此来一为问候前辈,二来,乃是有事相求。”
“起来吧,我不惯这些。”云中子依旧是笑眯眯地,一挥衣袖,柔劲迸发,将大禹托了起来。
大禹讪笑道:“前辈高风亮节,倒是与晚辈老师极为相似。”
“云霄师姑吗?”云中子眯着眼,语气越发温柔:“这些年来却是少见了,你老师还好吗?”
“师姑?”大禹心头有些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係,一个管另一个叫道兄,另一个却尊这一个为师姑。摇了摇头,大禹放弃了,不再纠缠于这些,躬身回道:“老师安好,隻是记性,似乎差了许多。”言语之间,不觉露出忧虑之色。
“哦?”云中子有些诧异,修道人怎会如此?当下说道:“可否细细道来?”
大禹也有些担心云霄的状况,有这位连老师都甚为推崇的大高手在,自然不肯错过。将云霄的一些异状细细向云中子诉说一遍。
云中子认真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淡然。直道大禹讲完,也隻是细细倾听,未从口中迸出半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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