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圣明,不可能不暗中盯住百官动向,既如此,也绝不会偏信来罗织一人之词。
宣他进宫,只是为了与来罗织对峙。
否则,就不只是宣他进宫,而是直接当场缉拿。
但来罗织为人阴狠,城府更是深不可测,他则是在街上被人带回宫,实属无应对之策。
即便是可以称口舌之快,没有真凭实据,也难以让陛下信服。
他已经在对朱颜的话语中稍加提醒,可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他也不能把握。
“大阁领!”
思考之际,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住下脚步,景林连忙上前将信封呈上,“这是夫人让属下快马加鞭交予您的信物,还请过目。”
所行走在一起的宫人对此一幕有所不解。
刚才在街上明明就是二人同在一起,只不过分开半盏茶的时间,怎会落下信物?
但沈渡白阎王的称号也不是虚来,即便有所猜疑,也不敢擅自询问。
沈渡唇角上扬,接过信封,取出折子,看到上面的陈述之后,眉梢之间松缓几分。
好在这个女人没让他失望,但这字迹,她是从何得知?
“她在府中可还安分?”沈渡随口询问。
景林神色微变,“回大阁领的话,夫人……夫人一切安好。”
景林跟随沈渡多年,脸上的神情,沈渡一眼看穿。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林将头垂得很低,他虽不知折子中写的什么,但朱颜进入了沈渡的书房也是事实。
见景林不答,沈渡的语气变得冷薄有力。
“有事直言。”
“是。”景林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言道,“夫人……夫人她进入了大阁领的书房。”
金銮殿
景林提着心将这句话说出,说完之后他已经做好准备,听候绞杀朱颜的命令。
“嗯。”
沈渡明白了一切,怪不得这个女人的笔迹会模仿得如此相像,原来是进入了他的书房。
而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景林的心悬浮不定。
大阁领什么意思?
从语气中并未听出怒意,而不得让人靠近他的书房,也是他亲自下的命令。
沈渡的脑海中浮现出朱颜着急而又聪颖的身影。
口中说着急着守寡,真的遇到大事之时,她还是选择出手相助。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心中暖意涌过,沈渡唇角扬起弧度。
“大阁领,要不要属下这就去……”
话没说完,景林对着沈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渡眉峰蹙起,“我何时说过要这样对待于她?”
“……”
景林无言,大阁领确实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但私闯大阁领禁地不就是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大阁领,时候不早了,不要让陛下久等才是。”
宫人开始催促,沈渡的神色恢復平静。
“你回去好好看着那个女人,切勿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话落,沈渡转身离去。
景林明白沈渡的话中意思,但却不理解他的做法。
大阁领开始担心起那个女人了……
正殿之上,望着沈渡到来,来罗织的眉宇之间展现出狠意。
两人关系本就不睦,眼下女皇陛下还有意偏袒于沈渡。
让他怎能心甘。
“臣内卫府大阁领沈渡,见过吾皇,陛下万福,万岁万万岁。”
沈渡上前行礼,女皇周照抬手言道,“沈爱卿起身说话。”
“谢陛下。”
沈渡起身之后,还礼貌性地向着来罗织微微点头。
毕竟同僚一场,在女皇面前总不能驳了面子。
而来罗织毫不领情,面对于沈渡示好,只是轻哼一声,将头别过去。
来罗织为女皇效劳多年,沈渡才不过几年,他不觉得沈渡是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存在。
沈渡也没放在心上,挺拔身姿,将目光看向女皇。
“沈爱卿,长安城内梁家杀人案一事,你迟迟未破,可是在查案之中遇到了阻碍?”
“启禀陛下。”沈渡拱手行礼,“臣已查明梁家杀人案一事,绝非单案个例,而是牵扯与连环杀人案之中,具体进展,臣已陈述于折子之上,还请陛下过目。”
传召太监连忙将折子接过,呈在女皇面前。
打开折子,折子上的字体清秀端正,颇有几分亲笔之际。
但精明的女皇还是一眼看穿,这份折子绝非沈渡亲笔。
而上面的内容将整个案情陈述的条理有据,想必,沈渡的身边必有高人相助。
案子陈述完之后,后面还特殊标明,此案要是另有凶手,草草结案便是姑息养奸,凶手杀害官家子弟,便是不畏天子凤颜,压下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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