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场神佛庇护的凶杀案,还起了一个高雅的别名:佛陀吞罪。
至于为何这么做,就是因为当朝女皇扰乱朝纲,乱了男纲为主的秩序,惹怒了神佛,所以要吞噬心臟,以示训诫。
听了传说,朱颜心中骤然一沉,这么夸张的传说也有人信?
临走之前,小沙弥还再三提醒朱颜,这个传说只是在他们寺庙里偷偷流传,切不可向外人多言。
朱颜连连点头。
而转身,她便将此事告知了沈渡。
沈渡和朱颜看法一样,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放出这样一个唬人的故事,祸乱民心。
凶手这么做寓意何为?
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就只是对女皇不满?
二人刚回到沈府,景林带着不良帅徐想仁已再此等候。
“徐二哥。”
见徐想仁在此,朱颜沉了一天的心,也显得开朗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可是让你们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朱颜的热情让沈渡当下感到不悦,只是冷言扫了一眼徐想仁便在一边落座。
“徐某必然不负六姑娘所望,事情已有了眉目。”
“咳……”景林忽在一旁轻咳,让人琢磨不透。
“你怎么了?”朱颜看向景林,“嗓子不舒服就看大夫,别等成了大病再后悔。”
听此一言,景林满是无奈。
不理会朱颜,直接看向徐想仁。
“徐帅,你虽和夫人是旧识,但夫人毕竟是大阁领的人,还请你注意称谓。”
景林的提醒,让徐想仁当下一怔,随即轻笑,“是徐某大意了。”
朱颜狠狠的瞪了一眼景林,景林故作没看到。
“徐二哥别理他,咱们还是先说正事。”朱颜打了圆场。
徐想仁点头,“我已派手下江郎行着重查了一下梁家二子死因,其二房嫡子还需调查,但大房嫡子梁尘重确实死有蹊跷,他的体内有滴水观音之毒,但下毒之人并非二房卫氏,而是……”
话没说完,徐想仁眉毛就拧在一起,似是对此事不能理解。
“是什么?”
朱颜连忙追问,她的心里已有答案,但需要证实。
“是他的生父梁季仁和生母刘氏所为。”
……
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对此事有所意外。
朱颜虽早已料到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之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沈渡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更接受不了这件事的是景林,他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怎么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怎么能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
没有人能回答景林这个问题。
粱家事情本就复杂,不身在其中,着实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朱颜也没有说话,只是两条柳眉紧锁在一起,这案子虽看上去像有了进展,可实际上更加复杂。
良久,沈渡将目光看向朱颜,“你在想什么?”
朱颜微微摇头,脸上的疑惑更加一重,“我只是想不通,如果真是梁家大房杀死了自己的儿子,那为什么梁尘重没有被滴水观音毒死,而是被人挖了心呢?”
朱颜的问题,对所有人都是一个考验,没人能够回答上来。
“凶手,或许另有其人。”
沈渡语气平稳的接过话,“如果凶手是大房的话,那滴水观音一事,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气氛再次回归沉重。
案子越发的扑朔迷离,每当有进展的时候,就越发的复杂。
朱颜的猜测虽已成事实,但手中毫无证据,直接上梁家取证,也说不过去。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无人理会徐想仁。
又不知过了多久,徐想仁往前一步,突发言道,“不良人那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告辞。”
不等众人回应,徐想仁转身离去。
珠钗
见徐想仁离开,景林也很识相的退出二人视线。
而这时,沈渡有注意到朱颜头上并未有他昨日送的珠钗。
心底不知为何一阵堵塞,说话语气也变得冷漠,“昨日送你的珠钗呢?”
“啊?”朱颜完全沉寂在案子中没回过神来,沈渡突发一问,让她神惊无措。
沈渡静静的看着她,眼底质问让朱颜不寒而栗。
“那支珠钗……我放起来了。”
“为何不戴?”
“……”朱颜疑惑,忙解释道,“太贵重了,而且现在案子繁忙,我担心万一一个不小心碰着磕着了,再给弄坏了不是。”
“弄坏了再买一支就是。”沈渡起身,薄凉的言语中有了些许平缓,“难得送你一件东西,还不知道珍惜,真搞不懂你整天都在所想何事?”
话落,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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