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罗织不屑冷哼,“若人人都以孩子还小为由,随意谣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那长安城岂不是要成无人管辖之地了?”
“大人,孩子还小,我们回去之后定会好好说教,求大人放了他这一次。”
孩子父亲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生怕来罗织一个心狠,自己将与孩子再无相见之日。
“哼。”来罗织依旧不讲情面,“最近长安城被这首歌谣闹得人心惶惶,你们不早些教育孩童,现在到了节骨眼上知道怕了,不觉得太晚不成。”
话落,来罗织就欲将孩子带走。
而这时,人群中忽传来一声高喊,“英王殿下到。”
围观的百姓纷纷让路,永安公主手持以往的蝶戏牡丹绢扇,缓步来到来罗织跟前。
“殿下,英王殿下。”
孩子母亲似是看到救命稻草,连跪带爬的来到永安公主脚下,拉住她的裙摆,“殿下救命啊,孩子还小,请殿下救救孩子吧。”
永安公主垂眸,两条细眉轻拧,“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在此地如此喧扰。”
“启禀殿下。”不等妇人回话,来罗织就拱手言道,“下官今日无事,特来街上巡视,可忽听一孩童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这才将孩童拿下,而这孩子的父母却要以孩子还小为由,让下官放了孩子,下官不依,这不才惊扰了殿下。”
“原来如此。”永安公主微点头。
“殿下。”孩子父亲也连忙跪倒在永安公主脚下,“殿下开恩呐,孩子口无遮拦,乃是无心之失,草民带回去定会好好管教,还请殿下救救孩子。”
孩子的父母神情着急,而来罗织却是一脸傲容,满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圣人曰:子不教父之过,可见你们也当带走问罪。”
顿时间哭声一片。
“来大人。”思绪片刻,永安公主看向来罗织,“书中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只是一个黄口小儿,来大人这般英明,又何必去一个孩子计较是非,这岂不是有损来大人的威名吗?”
听的永安公主一番话,来罗织若有所思。
“话虽如此,但孩童所出狂言乃是忤逆不道,这要是被女皇陛下听到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下官今日隻带走一个当事人,已是给足了情面,英王殿下还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
“若是本宫下没有遇到,自是不管,但今日既然撞到了,就说明这孩子与本宫有缘,来大人不妨看在本宫的面子上,饶这孩子一次。”
永安公主此话一出,孩子父母连忙将急切的目光看向来罗织。
来罗织黑阎王之名不是浪得虚名,不讲情面又心狠手辣,而现在英王殿下亲自求情,难不成他还要如此“铁面无私”不成?
来罗织思考片刻,之后展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伸手一挥,“既然英王殿下求情,那下官自是要买这个情面,放人。”
身后的随从将孩子放出,待在父母的怀中,孩子依旧像是一隻受了惊的小鹿,颤抖个不停。
永安公主蹲下身来,用手轻抚了抚孩子额头,以示安慰。
孩子的父亲连忙跪谢恩典,却被永安公主拦下,淡淡的说了一句,“孩子没事就好。”
永安公主的做法让周围百姓交口称讚。
永安公主向来低调,封为英王殿下之后,也无什么风波谣言。
如今当街救下孩童,着实让百姓对其感恩又铭记于心。
“英王殿下果真是菩萨心肠,此事就算过去了,长安城中新开了一间茶坊,不知殿下可得空,和下官一起去品味一番?”
“来大人前方带路。”
竹青茶坊。
露天棚下的一间茶舍里,永安公主和来罗织相对而坐。
“今日之事,多亏了来大人,本公主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能为英王殿下效力,是下官荣幸,怎敢劳烦殿下敬酒?”
两人各自抿了一口茶水,永安公主的脸上展起笑颜,“本宫相信,经过今日一事,坊间的那些百姓定会对本宫另眼相看。”
“那是一定。”来罗织也跟着附合,“殿下向来行事低调,忽在城中慷慨救人,那些百姓只要不是昧了良心,定会将殿下救人一事美名远扬。”
永安公主没再说话,只是那张娇美的容貌上添加了几分自信。
皇宫正殿。
富丽巍峨的朝堂上,文武百官并排两侧。
女皇周照身着龙袍,屹在龙座之上,额骨饱满,眉峰微挑,自身所带威严之气,横视众人。
“陛下。”
宰相张行微向女皇呈上一册折子,“臣有事要奏,并将所述之事清清楚楚写在折子上,还请陛下过目。”
女皇身侧的女官连忙将册子呈上,女皇刚打开册子,张行微便接着说道,“来罗织来大人当街恐吓孩童,并以请君入瓮之刑将孩童捉入瓮中,若不是英王殿下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臣以为,此事来大人办事不利,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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