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野云有些愧疚,满脸不安地看着朱颜,“师傅是不是生气了?是我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大喊大叫,师傅,我……”
“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话想对你姐夫说,你先回去吧。”
“好吧。”
听了这话,齐野云才恋恋不舍地点头离开,芙蓉园只剩下了朱颜和沈渡二人。
此时一片寂静,沈渡的神色上毫无波澜,只有朱颜垂低着头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一刻,朱颜也明白过来了一些事情。
从张宝环看韩世元的眼神中就可以断定二人必定相识,这三姐夫居然和宫里有点关系。
让朱颜有些意外,同时也理解了沈渡为什么见死不救。
但刚才的狠话已放出去了,而且还咬伤了他的手,如果此时道歉会不会很没面子?
朱颜不知如何开口,沈渡却语气清冷的说了一个字,“走。”
话落,沈渡便率先离去,朱颜不敢多言,连忙跟上。
回到沈府,朱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药房拿了一些处理伤口的药物和纱布。
道歉说不出口,但弥补一下错误还是有必要的。
朱颜双手撑着托盘来到沈渡书房,并随意地用脚关上了房门,将托盘上的药物与纱布放到桌上。
“干什么?”沈渡正在看着手中书籍,看到朱颜忽然到来,有些不解。
朱颜将药小心翼翼的倒在纱布上,语气愧疚的说道,“被咬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伤口,快点过来,我替你包扎一下。”
闻言,沈渡看了眼手背上的齿印,唇角上扬。
“区区小伤,不妨事。”
“要是伤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朱颜坚持的说着,“让你过来就过来,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沈渡依旧未动,语气清冷道,“伤在我的身上,我说不妨事就不妨事,你无需处理。”
见沈渡依旧拧着性子,朱颜放下身段,将纱布与药物端到了书桌上,不由分说夺过沈渡手中的书,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伤口。
“快入冬了,伤口不容易好,如果不赶快处理很容易发炎。”朱颜说着。
看着那深深的指印,她的脸上一阵滚烫,她是疯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能下得去如此重口?
见朱颜小心翼翼的样子,沈渡唇角莫名上扬,“你现在可是知错了,来赎罪?”
一听此话,朱颜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什么知错?夫妻之间打闹乃是常事,只不过这次比较严重而已,你也真是的,受伤了就不知道自己包扎一下,还非得让我前来。”
朱颜的歪理随口就来,沈渡也颇感无奈,任由朱颜为自己上药,另一边却把思绪回想到了今日的案件之中。
“今日的案子非比寻常,与之前的佛陀吞罪如出一辙,这一点,如果你仔细回想,便可得出结论,但有一点,我有些不解。”
朱颜为沈渡包扎好了伤口,两条细眉也紧扭在一起,“如果仔细回想,这个案子确实奇怪,但是我更有些奇怪我那三姐夫的反应。”
“哦?”沈渡有些不解的看向朱颜,“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朱颜一边整理着托盘上的药物和纱布,一边言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但看着韩世元对张宝环的态度相当的冷淡,陌生,两个人明明认识,为何要装作陌生人呢,是不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都是宫里出来的人,要装作陌生人也在情理之中。”沈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有一点确实有些奇怪,既然两人相识,张宝环又救了两个人,为何韩世元看上去一点都不领情呢?”
内阁檔案里写着两个人相识,但具体关系,沈渡却是不知,不知道的便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经过沈渡的提醒,朱颜这也才想起,在韩世元刚被得救的那一刻,张宝环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可是他对张宝环的态度却是十分冷漠,毕竟是救命之恩,又曾相识。
就算是没有一点交际,也应该领情谢恩才是,这两个人之间怕是有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朱颜也想不通,“这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慢慢查吧,反正张宝环已经把案子交给你了,祝你查案顺利。”
说完这些,朱颜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而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沈渡忽然喊住了她,“你去哪里?”
朱颜回头,满怀不解,“当然回房了,还能做什么?”
“听你的意思,对这件案子是不打算插手了?”
沈渡故意反问,朱颜却驻下脚步,“你不是不想让我管你的事吗?这件案子既已经交给了你,我相信你的实力。”
“呵……”沈渡轻笑,深意甚浓,“你身为都司令史,现在出了案子却想要独善其身,觉得有可能么?”
朱颜挑了挑眉,“我本就没想过要独善其身,是你一直阻止我调查的。”
沈渡眸中一沉,“这是两个案子,更是两码事。”
闻言,朱颜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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