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颜此问,沈渡眉头轻锁,起身来到她的身侧,“好端端的,为何有此疑问?”
“没什么呀,就是觉得想不通。”朱颜故而作出思考状,“你看看来罗织来大人,你和他平起平坐,他是怎么办案的?整日里游手好闲,所有事情都交给手下去做,人家活得多轻松,哪像你活得这么累。”
一听此言,沈渡抬手就是给了朱颜一记核桃,“查案不专心,还整天想这些毫无作用的事情,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为何要亲自去调查线索,还用我多说么?”
身份?
朱颜都被气笑了,她有什么身份?难不成是阁领夫人……
正欲开口辩解,景林却忽然进来,抱拳言道,“大阁领,那个叫云雀的女子找上府了。”
“……”
房间中忽一片寂静,朱颜的心头咯噔一下,像是一下子坠入了深渊,很不舒服。
“什么女子?”朱颜询问,一旁的景林有些差异,“难道大阁领没与夫人说吗?”
“说什么?”
沈渡看向景林,而景林也是哑口无言,唇角抽搐,说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怎么又把问题绕到他的身上了?
见二人说话越发迷糊,朱颜更加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雀是谁?”
“是……”
“是昨日拦路喊冤的一个女子。”不等景林回话,沈渡就将其打断,而且振振有词道,“只是见了一面,并不熟悉。”
听闻此言,朱颜也是明白了,轻笑一声调侃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解释这么多干吗?”
沈渡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向朱颜解释这些,但朱颜的反问让他很是不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见二人不再言语,景林有些难做,“云雀姑娘还在外面候着,要不要……”
“进来。”
“不见。”
朱颜让其进来,沈渡却不想见她。
景林一头雾水,眼底慌乱,不知该听谁的?
朱颜一脸不解的看向沈渡,“为何不见?”
“不想见。”沈渡也没多言,冷冷的说道。
“人家可是带着冤案来的,你作为大阁领不能不见。”朱颜说着对景林使了个眼色。
景林当下真的难做,他是听沈渡一个人的,但经过这些时日了解,对夫人的话也有进耳。
而且依他对大阁领的了解,所谓的“不见”,只不过是在与夫人赌气罢了。
景林没有离开,依旧候在原地等待着沈渡的下令。
沈渡似是将朱颜的话听进心里,又重新思考了一番,看向景林道,“让人进来。”
“是。”景林连忙应声,随即带着云雀前来。
而云雀进入书房之后直接无视了所有人,就连在旁边的朱颜也没看到。
一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渡,满满的崇拜,“大阁领,终于又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待我有多差,还骗我去衙门告状,衙门的人根本就不管,还把我给赶出来了。”
说话间,云雀像是个撒娇的云雀鸟一般拉住了沈渡的长袖,摇摇晃晃,满脸的委屈。
一旁的景林和朱颜都是唇角抽搐,而沈渡只是黑着一张脸,并没有将人推开。
这可真是让二人诧异。
像沈渡这样的人,不是应该一把夺过自己的衣服,然后狠狠训斥一眼前人一顿吗?
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又将目光看向沈渡。
沈渡脸色如同锅底,良久才开口道,“那你怎么又找到这儿来了?”
“我是一路打听过来的,大内的人都特别威风,而且气质不凡,很好打听。”
云雀说着,心中暗自叫苦,实际上她是真的打听过来的。
大内阁的人衣着很好辨认,她也好找。
“无需在这拍马屁,你的案子我说过不会管就是不会管,找到我也没用,现在从我这里得到了答案,若想活着,就从这里离开。”
沈渡冷言,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袖,将目光看向旁边的朱颜。
朱颜像是吃瓜群众一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云雀依旧不依不挠,“那可不成,大阁领若是不为我做主我就不走了,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既然如此,就满足了你的心愿。”沈渡一声冷叱,将旁边的书籍狠狠拍在桌上,“景林!”
“且慢!”沈渡刚欲让景林将人带出,朱颜连忙站起,“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这样把人打发了,怕是不好,依我之见,不如……”
“是吗?”沈渡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朱颜,随即又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云雀,“既然如此,景林,将云雀姑娘带下去好生伺候,腾出一间敞亮的房间,就让云姑娘在府上住下。”
“……”景林有些懵,迟疑片刻之后,连忙应声,带着云雀离开。
云雀满脸感激,向着沈渡一拜三叩之后,高高兴兴地跟着景林离开了书房。
朱颜的脑子嗡嗡的,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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