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做的。”朱颜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而话音落地后,云雀却是满脸意外的看着她,“阁领夫人还会做饭呢,手艺还挺不错,日后等我进了府,你可天天做给我吃,可好?”
朱颜的脸色更加暗沉,并且十分确定,眼前的女人脑子有问题。
“你来这里只是吃饭吗?”朱颜满脸嫌弃的问道。
如果只是吃饭的话,那么,她现在就要下逐客令了。
“当然不是。”云雀说着,连忙从怀中摸索出了一块蛾状玉放在桌上,“我夜探锦绣坊,在废墟发现了一块蛾状玉,还有,说出来你们都不会信,我还见到了鬼影呢。”
“鬼?”朱颜眉头一皱,将目光看向沈渡。
沈渡冷哼,将目光看向别处,他和朱颜一样,都不信鬼神。
“嗯。”云雀却一脸坚定的点头,“不骗你们,那个鬼影很恐怖呢。”
云雀说的有声有色,但是两个人依旧不信,沈渡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被一盆冷水浇灭,都怪这个女人破坏了气氛。
云雀还在与朱颜绘声绘色的说着,朱颜显然听得有些不耐烦,但云雀却丝毫没有理会。
沈渡坐不住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啰嗦?
一把抓住云雀的胳膊,就将人丢到了门外,关上房门。
门外的云雀和门里的朱颜都惊了,发生什么事了?
生气了吗?
不至于吧?
“你……没事吧?”朱颜小心翼翼的看向沈渡。
沈渡垂眸思考片刻,才抬起头看向她,“这个女人是不是很烦?”
“……”朱颜无语,他既然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将女人留在府上呢?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沈渡自言道,随后拳头握了握,眸底也涌上了几分冷意,“她确实很烦,但她的身上有着重要线索,我们必须要保护她。”
他是在给她解释,朱颜听出来了。
“噗嗤”一声轻笑,坐在了他的身旁,“你在给我解释吗?”
沈渡眉峰一挑,看向眼前的女人,“我发现你最近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朱颜一头雾水,打量了一番自己,“哪不一样了,不是挺正常的吗?”
沈渡垂了垂眸,忽然向前捏住了朱颜的下巴,与其近在咫尺,一双目光直逼睁大的杏眸。
“你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是不是在吃醋?”
沈渡的话别有用意,朱颜却是听得莫名其妙,心中泛起一丝不爽。
打掉了沈渡的手,起身强装镇定道,“吃什么醋?我才不会吃醋呢。”
沈渡的唇角勾起笑意,这个女人连说谎都不会,一双眸子不停的眨动,还说不会。
有意思。
“好,你说不会便不会吧。”沈渡也没有多言什么,而是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干什么去?”朱颜连忙追问,走到门口的沈渡忽住下脚步。
回头道,“没有吃饱,你再去给我做一份。”
朱颜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生生的问他干什么?
都这个点儿了,还要让她去做饭,当真是个“好人”呢。
流言四起
次日,朝堂之上来罗之向着女皇禀报,“陛下,长安城内流言不断,百姓纷纷猜疑是“佛陀吞罪”的案子又开始了,目前只是谣传,如果不及时阻止,怕会导致民心紊乱,百姓惶恐。”
女皇眉头紧促,威严的声音传遍朝堂,“那个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为何到现在还会有谣言议论,沈爱卿。”
将目光看向沈渡,“可是真有此事?”
沈渡看了一眼来罗织,两人之间本就不睦,如果抓住对方的把柄,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来罗织突出此言,就是拿定了沈渡没有把上个案子办好,想要以此来打压于他。
女皇问话,沈渡不得不言,连忙行礼道,“回禀陛下,‘佛陀吞罪’一案已然结束,眼下的案子不过是在仿上个案子,想以此混淆视听,以此做到阻挡调查,好让凶手利用更多的时间继续行凶。”
听得沈渡的一番解释,女皇才稍稍安心,接着问道,“那眼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渡垂了垂眸,抱拳说道,“回禀陛下,这个案子与五年前的一个案子颇为相似,初步已经认定是一人所为,但五年前的那个案子凶手已经伏法,所以臣正在调查之中,还请陛下宽限一些时日,让臣查出真相。”
“五年前?”女皇的眉头皱的更深,“五年前的哪桩案子?”
“陈火蛾一案。”沈渡静静的说着,而女皇听后却是脸色微变。
五年前,陈火蛾一案风靡整个长安城,可谓是人心惶惶。
女皇自有印象,她也清楚的记得陈火蛾伏法之时,曾经说出会死而复生的疯言。
难不成,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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