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罗敷待要再次辩解,莫谦之直接打断了他。
“我可不是王不醉。”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来罗敷心生杀意。
果然如王不醉所说,这个人确实不好掌控,若不是他还有很大的用处,他现在就已经死在他眼前了。
莫谦之冷哼:“我加入你们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突然,来罗敷嗤笑一声:“我火蛾党的目标就是死而复生,让枉死之人有再生的机会,怎得与莫大人目标一致了?”
莫谦之抬脚往前走,一步一句:“你们在甘南道横行多年,杀人取乐,还号称为亲人死而复生,可笑不可笑?”
“你们早就是大周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就算我不往上递折子,也有其他人递,早晚而已。”
“再者,他们愚昧无知,你可不傻,你创立火蛾党四处作乱,不就是想给大周王朝添乱吗?”
莫谦之眼神中带有肉眼可见的鄙夷,来到来罗敷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来罗敷被逼迫地不得不抬起头看他,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大侮辱性很强后,冷下脸来:“大胆,谁允许你这般跟我说话的?”
莫谦之复又坐下来,与对方平视,认真道:“我的目的不过是推翻女皇统治的江山。”
来罗敷转动茶杯,讥讽道:“那这么说来,我们至少在大目标上是差不多的。”
“别把我与你们混为一谈。”莫谦之抬高音调,发作道。
来罗敷再次起了杀意。
这个人自负又不好掌控,留着他到底有何益处,他不得不思考起自己当初的决定。
“我不是王不醉,你可别希望我会像王不醉一样给你卖命。”他冷哼一声,靠在椅背上,眼神不善地看着来罗敷,“要么闭嘴听我的,要么,回去给你那个朝堂上的主子复命去。”
莫谦之也有猜测,大约是那几位想争王位其中的一人。
至于来罗织,应当没有这个可能,来罗织离开了女皇什么都不是,只会死的很快,因为仇家太多,一人给一刀都忙不过来。
来罗织就像依附女皇的菟丝子,没有那道护佑就会粉身碎骨,他拥护女皇统治尚且来不及,断不会找人来添乱。
来罗敷真想撒一手毒药杀了眼前这个人才好。
当初一直没有管理广春堂的事务,本以为交给王不醉会好些,谁想到他不但死了,还招进来一个难管的爷。
至于这个莫谦之,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一群衙役官府的人来,这些都是正规军,且对其忠心,实在无可奈何。
况且此人能言善辩,一言既出,便可让众人信服,跟着他走。
经过今日城门一战,只怕现在那些半面鬼都不一定会听他的号令。
一思及此,来罗敷心头怨愤深沉,恨不能当场诛杀了才解气。
但想到那个人的命令,他强自摁耐住要杀人的念头。
莫谦之还有用,万不可杀。
火蛾党33
一思及此,来罗敷心头气愤难当,怨气难咽,明明他才是广春堂第一把手,火蛾党最高级别首领,如今却被一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给逼迫的束手束脚。
“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来罗敷勉强扯出一个笑,重新看向莫谦之,“为什么要在这里窝里斗呢?”
举起茶杯,
“合作愉快!”
莫谦之自然不吃这一套,他如今是暂时沦落,好歹曾经也是营州城最高级别行政长官,如今虎落平阳,与这上不得台面的人为伍,不得不虚与委蛇。
将茶杯端起来,莫谦之虚饮一口放下,二人之间气氛松快很多,见时机差不多了,遂发问道:
“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陈舵主不吝赐教。”
“好说。”
莫谦之眯眸:“‘破茧成蝶’这毒,是陈舵主所有?”
见问起,来罗敷心头警惕,摇头便拒绝:“想要解药,不可能。”
“非也,”莫谦之神色一定,“他沈渡寻本官要解药,本官便给了么?”
见此,来罗敷面色才好看一点,孤疑看过来,不解莫谦之此番颠三倒四,到底何意?
“这是确认一下此款毒药是否真是从陈舵主这儿而来,若是真的,那本官需好好思量,若是可以利用此毒便解决了营州城里那帮人,岂不是兵不血刃就拿下营州城,乃至其他州郡。”
下毒来罗敷极为擅长,但领兵打战,战术谋略,来罗敷丝毫不通,来罗织也未教过,此番与莫谦之合作并非来罗织本意,来罗织派他来的目的就是,利用莫谦之牵製沈渡后就诛杀。
暂留莫谦之性命,是来罗敷自己的主意,无非想立功。
于是来罗敷装作很懂的模样,点头应允:“此计甚好,只是此款毒药本舵主带来不多,配置繁杂,且虽然毒性强,但发作时间慢,中毒者须得慢慢受折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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