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挑断手筋脚筋,就是痛也无法挪动半步,这才是最致命的。
咬着牙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景林:“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景林冷哼一声,抱着剑看着她:“你不是不死之身吗?怎么还害怕起来了?”
“蠢货!”她的情绪突然失控,衝着景林大吼起来,“难道不死之身就该被活活痛死吗?”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痛死的是你,不是我,恕我爱莫能助。”
耸肩,景林一脸快意,嘴角上扬,他本就想让来罗敷死得更惨些,害了他家阁领又害夫人,哼,死的慢些痛些才好。
里屋,三个人围在床边,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朱颜的身上。
虽然刚刚才打了一架,但此时此刻,他们隻一心想朱颜快点醒来。
屋外的雷电退去,雨声也小了,屋内被照的透亮,尤其是朱颜床边被灯火照的通明仿若白昼。
数双眼睛瞪视下,朱颜肌肤上覆盖的那层白丝一根一根消退,全部往伤口处缩回去,肌肤纹路重现,直到小臂伤口处白丝褪尽,朱颜才醒来。
嘤咛一声,朱颜抬起完好的手揉眼睛,迷蒙中睁开眼睛,面前三个人凑过脑袋围着自己,朱颜登时心中咯噔一下,呐呐放下手来举至眼前细看一圈:
“我好了?”
她记得她破口处喷出千万条半透明的细丝出来,十分骇人,之后就晕倒过去。
下意识伸手去拽离自己最近的人,沈渡伸手捞她手握在手心,柔声道:
“我在。”
一旁,潘驰死死盯着他们两人交握的手。
半面鬼终结4
外屋痛苦的惊叫传来,朱颜顾不得他们的劝说,出来察看。
只见地上好几滩鲜血,来罗敷双手被砍,露出带血的白骨,正在地上翻滚,她的身上缠绕着丝线,翻滚之间沾染灰尘,灰扑扑如朱颜验尸常见的蛆一般,不停涌动,来罗敷面目扭曲,苦不堪言。
景林的手里正攥着一个瓷瓶,眼神冷冽地看着来罗敷:
“哦,她说她想死,我就重新喂她吃下毒药。”
沈渡有些意外地看向景林,景林被这冷眸一扫即刻明白过来,拱手请罪:
“未及问询阁领,擅作主张,还请阁领治罪。”
沈渡沉眸收回,未多言语,一旁潘驰拍手称快:
“好得很,景林你干得不错,还有没有了?再给她喂几颗。”
景林摇头:“没了,都喂完了。”
潘驰朝景林竖起大拇指,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朱颜身体发颤,沈渡察觉后牵她手握紧,温声安抚:“不要怕,这都是她应得的,她这样的人,死多少回都不够。”
比起被她杀害的那些人,这样的痛苦算什么。
“摁,我知,我没事。”
朱颜也不是什么不分好恶之人,来罗敷几次对她下毒,又对沈渡和她身边的人下毒,她并不怜悯来罗敷,只是被这般的惨状吓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至于来罗织,前提他自愿认下他就是火蛾党幕后主使,否则,明面上如何与他等撕破脸面。
“救救我。”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大周语言,却说得有些生硬。
几人一齐看过去,却见发声处竟然来自来罗敷,幽幽长夜,顿觉得诡谲生变。
“你们都听到了?”
朱颜注意到了,适才来罗敷神情变化不似毒发时候那么狰狞,满罩着忧愁和悲伤,但是顷刻间就变回了来罗敷惯有的神情,那道清丽的声音也消失了。
周围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沈渡凝神察看一番,遂摇头:
“只怕是来罗敷装神弄鬼吓唬人,莫信。”
可方才那个少女的声音充满恐惧,那么真实,朱颜提神,盯着来罗敷不放。
有人走上前去,挡住了她的视线,来罗敷抬起头,迎上沈渡俯视的视线,来罗敷盯着他,眼神移向那瓶解药,露出求生的渴望。
“说出来罗织与火蛾党的关系。”他打开那个瓷瓶,倒出一颗解药在掌心,眯眸,“以及接下来的行动,这颗解药就是你的。”
这是个明明白白的交易,如何选择全在来罗敷,一颗解药,隔绝的是生和死。
来罗敷咬咬牙,闭上眼睛,看样子宁可痛死在这里,也不会交代。
“快说。”
语气冰冷,沈渡的眼神也格外可怕,隐隐染上了杀意。
“我是不死之身,没有人可以杀了我,”她冷笑起来,“就算现在死了,也有人会想办法让我重生。”
“你说的是来罗织?”沈渡嗤笑,似笑非笑,“那可惜了,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来罗敷眼里生出恐惧:“你,你要做什么?”
“把你的尸体扔去喂狼,”沈渡威胁道,“倒是看看狼愿不愿意你死而复生。”
可来罗敷还是嘴硬:“我的精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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