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这才有了情绪,怒不可遏:“来罗织,你少诬陷本宫,本宫何须要反?皇位对本宫来说易如反掌,”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朝阳跪下,“母皇赎罪,朝阳逾矩了。”
不等女帝反应,来罗织跪行到御案旁,言辞恳切:“陛下,您一定要相信微臣,若不赶紧行动,怕是……”
女帝一向是信任来罗织的,见此面容有些松动,抬起凤眸打量朝阳和永安,似在印证此话的真假。
永安眼神闪烁,见朝阳跪地垂首不语,倏然站起来手指朝阳怒喝;
“朝阳,你莫不是做贼心虚了?你可知晓母皇原本就有意传位于你,你何必这么等不及?”
朝阳面色变幻十分精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被永安这么骂,哪里忍得住,起身就与她对骂:
“少放屁,你也知道母皇有意传位予我,那我还做此等多余之事做什么?你有脑子没有?还真是像极了你那个无脑的母亲。”
至此,这二人表面的平和完全被打破,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对骂起来。
女帝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都给朕闭嘴。”
“朕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都等不及了。”
没说两句话,就咳嗽起来,朝阳急了,自辩道:“母皇,女儿真的没有谋反,女儿如今监国,何须谋反?”
将太子下狱,扶持朝阳上位监国,下一步是什么大家都能猜到,的确没有理由谋反。
女帝冷笑:“是吗?”看了眼外面,“兄长还不进来吗?”
长安铜雀鸣35
门外一直无动静,什么时候有人的?
来罗织和永安互相递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永安捂嘴,不可置信:
“姐姐,你当真?”
来罗织也冷笑跟随:“朝阳公主还要辩解吗?”
朝阳一脸莫名:“我,我,我一直在披奏折,何时有空与周氏联络?”
眼见着周显进了来,女帝头靠在张宝环怀里,因愤怒身体一直发抖。
周显身后跟着一身戎装的周长清,一脸肃容。
“妹妹身体不好,这天下还是交给哥哥吧。”
周显今日过来竟然有意外惊喜,朝阳,永安都在,来罗织看到自己也是十分惊讶。
周显得意:“来大人对妹妹如此忠心耿耿,一定给来大人安排一个好去处。”
见来罗织一脸酱色,周显十分受用:“怎么?适才不是告本公谋反么?既如此,我这便反了承你们的情。”
“哦,怎么能说反,这大周天下本就是我们周家的。”
周显熬了一辈子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陛下,请写让位诏书吧。”
如今的他对女帝毫无敬意,那个从小就被他和其他兄弟欺负的小女孩得了权势,他们一直委曲求全着,如今终于可以再次扬眉吐气了,心里面畅快,周显见女帝不动,对长子周长清招手:
“去,伺候你姑姑笔墨。”
这是要逼迫女帝退位。
朝阳刚起身要阻拦,周显轻蔑道:“不用费劲了,你必定是头一个要死的。”
亲舅舅说杀亲外甥女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望着周显满头白发,朝阳破口大骂:
“周显,你会招报应的。”
“哈哈哈,”周显一点也不责怪朝阳不称呼他“舅舅,”,猖狂手指女帝,“论报应,不该我的好妹妹先吗?论起来,当年若不是我们怜惜,妹妹哪里有机会入宫荣登大宝呢?”
如今周显实在嚣张,那些不堪往事都敢拿出来肆意玩笑,往日为了避讳,可是半点不敢在女帝面前提。
“长清,还不让陛下写退位诏书?”
周长清是个心里没数的,他老子叫他反,他就反,听到他老子叫他,立刻上前,被张宝环拦截,轻嗤一声“小白脸”,张宝环不动如山,将女帝护在身后。
二人对了几招,周长清一把抽出长剑,划破了张宝环的臂膀。
“罢了,朕写,”女帝闭上凤眸倏然睁开,将张宝环臂膀拿起,心疼不已,抬头凤眸微狭,下颌一扬,一巴掌扇在了周长清脸上,
“我的人你也敢动,狗东西,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喂了狗吗?”
周长清没想到女帝一头华发力气还这么大,眼珠子圆睁,不过被女帝气势威压败下阵来,捂着脸颊摊开圣旨:
“姑姑这皇位做了这么久,也该侄儿坐坐了。”
女帝拿起御笔,吩咐张宝环:“你可还能研磨?”
张宝环坚韧点头,女帝“嗯”了一声,默想了片刻,看到外面灯火莹莹,不由得叹了口气,纂墨下笔。
“且慢!”
御笔被语声打断,落下黑墨的一个点,众人目光随着女帝转向发声的来罗织。
来罗织起身,走到周显跟前,原本一直低头遮掩的阴骘双眸此刻里面雾面蒙蒙,邪气寥寥,因身量高与周显,此刻居高临下将周显笼罩,那通身气势宣泄而出,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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