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光来了一趟,打碎了沈沅湘沉沦已久的梦境。
她心中那个宛如天上月的小哥哥,其实并没有那么光明正大。
或许是因为前生她们只是书信来往,正正好就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失去了对方,所以才显得珍贵。
封清光,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天光大亮,她独自一人坐在屋中饮着冷茶,直到外头的j鸣狗叫一声接一声,她这才踏出门去。
“姑娘?您没事吧?”
身旁的蒲草扶住她,担忧非常。
“无事。”
沈沅湘抬眸一笑,倏尔对着一直守在屋外的护卫命令“把跟踪咱们的东西都给本姑娘揪出来!”
她说这话时,透着刻毒之意。
护卫没二话,当下便拎着刀出去了。
沈沅湘站在空荡荡的庭院里,一阵风来,几yu飞天。
身旁丫头搬了个椅子来,不过多时,就有两个人被砸在了她面前。
“你g什么!我们背后有人!”
“快他妈放了老子!”
听着两人咋咋呼呼,沈沅湘将茶盏一扣,笑出声来“两位,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不成想近日又见面了。”
“沈五——咳咳咳!”
其中一人才要说话,就被另一人踹了一脚。
那尖嘴猴腮的人,赔着笑“这位贵人,您看您说的哪的话?小的们能见贵人一面就是老天爷赏脸了,哪有第二面的福分,您……认错了吧?”
“没错。”
秀丽的小姑娘端着茶盏,悬在他的头上。
见人仰头紧张的看着,粲然一笑就松了手。
“哎哟!”
茶盏砸了头,出了血,泼了一头水。
千金小姐还是笑盈盈的模样“你们呀,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这不是要将我拐了去的拐子么?怎么这样巧,今日还在这碰见呢?”
“对!姑娘是我们!姑娘我们混蛋!我们、我们不是人!我们该si!您,您要是气不过就把我们送官法办,可千万别牵连我们一家老小,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
话没完,就听千金小姐发出了一声嗤笑。
“送官法办?”她拨弄着如玉皓腕上的两圈绞丝银镯,凉凉道“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该si,你还送什么官?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si!”
“是!”
得了主子的命令,护卫就上来一手拎着一个。
两人吓破了胆。
“姑娘饶命!!”
“你敢!小丫头片子你敢动劳资!老子杀你全家!”
其中一人口不择言起来。
巨大的求生yu驱动着,他看着眼前nv孩嘲讽冰凉的神se,脑子一热喊道“老子上头有人!”
“有人?”
沈沅湘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我一个nv儿家,没权没势,惹不起你上头的人——”
她看着这人眼里燃起的希望,道“还是打si了好。”
“想来你的主子也不会为了条狗和我翻脸。”
“拖出去!”
“不!不!你不能动我!我主子!我主子是定王世子!你敢动我世子爷不会放过你的等你嫁过来你就等si吧!”
他一口气喊了出去,待反应过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nv孩坐回了高座,慢悠悠的饮了口茶“早说不就是了?”
她托着腮,笑容烂漫“你在我面前卖了表哥,你猜若是我去质问他,他是会杀你一个人呢?还是连你全家一起杀呢?”
“姑娘饶命!”
尖嘴猴腮的人忽然扑通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求姑娘留小的一命,从此小的就是姑娘手下的狗!姑娘让小的向东绝不向西!”
“我的狗?”
nv孩白皙的指尖点着桌案,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意味“我若是让你去对付你的前主子,你也敢去吗?”
盯着这目光,那人咬了咬牙,最终身子趴了下去。
“小的遵命!”
“谢凤城要你们跟踪我,做什么?他想拐了我卖去哪里?”
“哪、哪的话、”
尖嘴猴腮的人,名叫陈英,擦了擦汗,小心道“就是定王世子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真对您下手啊。”
“那天在林子里,本来是应该按照吩咐让我们把您带走,然后世子再来个英雄救美把您送回去……但是那小子、不,封公子,是封公子,实在厉害,我们这才走了。”
听着两人断断续续讲完,沈沅湘这才明白过来。
她冷嗤一声“谢凤城还是那个样。”
有贼心没贼胆,要不是个野种。
胡虏杂种,哪怕是养在京华重地,也是一身的小家子气。
她倒尽一盏茶,这才起身。
“这些是赏你们的,给我做事可b给谢凤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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