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秦十界看着这人睫毛沾着晶莹的水珠乱颤。许久,那双秀丽多情的眼终于肯抬起来直视他,眼底含着欣喜、激动…还有一丝怯意。
这是久别重逢后的无措感。
秦十界望着这人小鹿受惊样的眼睛,急切的低下头。
吻是迫不及待落下的,没有深入,没有吮吸。
“对不起”
秦十界闭上眼,贴着唇呢喃道,两片薄唇微微发抖。
这一刻,莫如然突然释怀。他原本害怕面对已经恢复正常的这人,他和秦十界,清醒时没谈爱,却在危难时,将爱意诠释尽显。
如今两人又像是回到三年前那般,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这一次重逢。不安时甚至希望自己能被判重刑,在这里躲上一辈子。
但所有的担心忧虑在这一声对不起中瞬间烟消云散。
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莫如然只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下一秒,眼角的泪水就像今日滨海的雨一样,倾盆落下。
“刘部长!您来了!”
外面传来张齐全的喊声,莫如然猛地离开唇,急道:“快走!”
秦十界抿着嘴,轻轻用手腕处的衬衫口擦掉这人脸上的泪,眼里全是不舍,“如然,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十界,你别”
“别怕”秦十界双手捧着这人粗糙苍白的手搓了搓,“你放心,我做的所有一切都会在合法范围内,相信我”
“刘部长!先喝口茶吧!”
门外声音越来越近,莫如然皱着眉催促道:“快走!我能照顾好自己!”
“如然,我会给你请律师,你一定要接受,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你放心,我就在这里陪你”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快走”莫如然心急如焚,被拷在桌面上的手不停推搡还贴着严丝密缝的人。
“那我先走了”秦十界在额头上狠狠落下一吻,随后悄步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
张齐全眼神一直观察着审讯室的门,看到秦十界时顿时一紧,“刘部长!今天这个茶是上好的大红袍!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我就站在你面前”刘建军抹了一脸唾沫星子,“你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
看到秦十界溜了出去,张齐全不着痕迹的呼出口气,脸色这才正常,“刘部长,您今天来是…”
“你这边是不是在审讯一个叫莫如然的犯人”
张齐全垂下眼,摸不清刘建军的主意,试探回道:“是,听说是为了徐云宁被父母虐待的事进了特级医院后台,将监控解了码”
“看样子你还挺关心他”
刘建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张齐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就不该多嘴说帮了徐云宁。
“那就好办了”
“什么?”
张齐全猛然抬起头,看到刘建军已经大步走了进去,连忙跟上。
“把门关起来”
刘建军坐到主审台上,朝着张齐全扬了下下巴。
审讯室陡然只剩下三人,刘建军打量着面前的青年,莫如然被盯的浑身不自在。
“把手铐解了”
“什么?”张齐全脱口而出,莫如然也一脸懵懂抬起头。
刘建军脸上有些不耐烦,扬着脸对着张齐全啧了几声,示意快点。
张齐全也没再多问,咔嚓两下就将手铐解了下来。
莫如然慢慢缩回手,藏在小腹处揉了揉。刘建军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张齐全心里有些惊讶,面上没显。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三人迟迟未有言语,莫如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你老师说你太过冲动”
率先打破诡异氛围的还是造成这诡异氛围的本人——刘建军。
老师?
莫如然心头一凛,难道是?
“院长?!”
刘建军看着资料头都没抬,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也算是没白教”
“院长他怎么样!有受我的拖累吗!”莫如然扶着桌子站起来,身形有些踉跄。
“没事儿”刘建军瞥了一眼莫如然又低下头继续看资料,“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我对不起老师教诲”
莫如然垂着头,指尖攥着桌子有些泛白。
刘建军抬起头,看着这羸弱不堪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喝点水吧”
“你对不对的起等你出狱后自己告诉他,我今天来,也只是看他面子上来看看你”刘建军突然严肃道,“不要妄想在我这得到任何好处”
气氛蓦地紧张起来,莫如然倒是神态自若,轻声说了句知道。
说完这些刘建军也没再多说什么,张齐全连忙叫了几个下属将莫如然送回看守所。
“目前还剩下多少案件要审他的”刘建军眉头紧拧,张齐全立马答道:“还有三十七起”
“审讯间隙拉长点,让他能有个休息时间”
“不过审讯流程不能少,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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