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但他很快想起了自己的梦,梦中他也和任让一样站在院外抽烟,当时他好像是听到了口琴声才停下脚步。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孟远走到琴具区拿起口琴,口琴看着、摸着意外地崭新,他不会吹,但为了打通和任让的连接,他硬着头皮吹响了口琴。
孟远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口琴,期间任让一直站在原地,他感觉自己吹得唇都要破皮了,现在还发着麻,可对方仍不为所动。
想着应该是这方法行不通,孟远也不打算跟“任让”耗了,他走到楼梯口刚下二楼,倏忽地传来脚步声,旋即便见那张漂亮的脸露了出来。
任让就跟看不见孟远似的,在二楼里外走了一圈,径直地穿过孟远的身体上了三楼。
孟远紧随其后,之后任让的所有动作都跟自己梦中别无二致,孟远蹙着眉,从自己的包里找出纸和笔,写上了几个大字推到任让眼前,对方像是没看到,依旧在发愣。
最后没法,孟远只是猜测,他用木箱里的笔记本重新写上:我是孟远。
这回笔记本放在床头木桌上,任让倒是看到了。
那张漂亮的脸上一改平常的冷脸,深邃的双目有些泛红,骨节分明的手正微微颤抖,拿起那本日记本。
笔记本被拿起,孟远看着这方法见效,便思索着上了床,壮硕的胸膛贴在任让的后背上,双手绕到前边继续潦草地写下:
可能你觉得有点荒谬,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是孟远,我没死。
任让这时出声了,嗓音喑哑:“孟远?我这是还在做梦吗?”
孟远心一紧,继续写道:
我不知道。
但你听我说,在我记忆中你已经死了,在我们高中时,在你生日的前一周。
现在我有点混乱,感觉记忆被混淆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你又为什么会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今天我发现几封信,最后一封信上说我死了。
这不可能。
所以我想知道在你记忆里的你我是什么样的。
“你现在是鬼吗?”任让问。
孟远写下:不是,我活得好好的,并且上个月刚过完生日。
“不怪我会这样想,因为在我印象里,你确实死了而且也是在高中时,你生日的前一周。”
那就对上了,和日记本、信封里的重点对上了。
孟远刚要再动笔,任让问:“你说你上个月刚过完生日?”
:是啊,6月28日,我生日。
任让:“那天也是我生日。”
啊?孟远哑然,他清楚地记得任让的生日是8月6号,怎么可能会是6月28号?
同时他也出声问了,可任让好像听不到,自顾自地说:“你的生日是8月6号,也就是下周。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前两天就回了村里,今天在你墓前坐了一天,下山时路过就想着来你家坐坐的”
孟远听懂了,任让的记忆也出现了偏差,在自己这儿,高中死的是任让;而在任让那儿死的却是自己。
孟远猜测自己与任让的身份好像对调了。
这样想着逻辑挺对,可孟远怎么听着任让的话觉得奇怪,死人的家还敢贸然进去,任让是得多喜欢自己才敢啊?
于是他又试探性地写下:徐姨跟任叔怎么样了?现在住哪儿?
“他们很好,现在在美国定居。”任让的手紧紧攥着笔记本边沿,幻想着自己正抓着孟远的手,攥得很深,低喃道:“你去世后,我就被爸妈接去了国外,我大学、工作都是在国外进行的,每年只在你忌日那月回来,一直待到你生日后才回去。”
徐姨和任叔没死?
孟远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这消息是他在梦中得知的,从去世的人口中,幸亏只是个梦,孟远想。
:为什么你说这儿是我家?
“这里就是你家,小时候你总邀请我到你家玩,就在三楼这,我会教你吹口琴,给你讲故事,你都没有印象了吗?”任让道。
:那我爸妈呢?我爷爷?还有,你家在哪?
孟远的问题很多,但任让都一一回应:“你爸妈在你小学的时候意外去世了,你爷爷是在你高中时,我家在村中心,但我已经不住那儿了。”
孟远闻声一愣。
自己的父母还在美国活得好好的,怎么在任让口中就成了死人?爷爷不是在上周去世的么?
还有,自己的家就住在村中心,可此时自己的家却变成了任让的家,这很奇怪,于是孟远在纸上写下:
你听我说,我们两个一定不要带偏对方,你就带着你的记忆,千万不要怀疑或者否定自己,包括我也是。
这一切都很奇怪,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没有死;我的生日在6月28;这里不是我的家,你口中的村中心那屋子才是我的家。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哪个才是对的,现在你看不见我,而我看得见你,但我们除了笔记本外,完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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