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药,仔细辨别了一下,心头一惊,看了看周围其他病人打量的目光,搭上张三的肩膀,把人拉过来低声说:“小兄弟,这的确不是独活,伙计抓错了。我代他给您道歉,这药让他重新给您抓一副可好?”
张三也注意到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不欲多事,便微微点头以示答应。
郎中见到张三点头,扬声喊伙计:“这位兄弟的药方里有一味紫灵芝,想发挥全部功效得要上等的药材来配,这些药材不够好,你重新抓一副吧。”
说着狠狠瞪了伙计一眼,伙计看到郎中同张三密语,便知道定是自己真的抓错了药,也不多话,立刻答应一声循着郎中的吩咐重新抓了药。
抓好了药,付钱时张三却傻了眼,这一副药竟要八钱银子,他身上的钱也不过刚好够。
郎中说道:“紫灵芝本就贵重,其他的药材也都是上好的,这个价格真不贵了。”
张三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了过去。
收了钱,郎中把药交给张三,又递给张三一个小瓷瓶,小声说道:“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平时也卖一钱银子的,你拿着,当是刚刚抓错药的赔礼,多谢小兄弟没有声张。”
出了回春堂,张三把药和瓷瓶揣在怀里,想着这一副药便抵得上自己三个月的工钱,放到普通人家也差不多能支撑两个月的花销。
思及此,张三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妹,自从被卖到馆里,张三便同他们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今怎么样了。
回到松露庭,张三看到牙婆带着两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等在前厅,两个男孩如雏鸟般依靠在一起,微微发着抖,想是正在等管事验货。
沈管事最终只挑了一个,给了牙婆五两银子,便让人把男孩带了下去。
张三从怀里掏出药交给沈管事,沈管事眉头一皱:“怎么只抓了一副?”
张三答道:“回管事,我赁过马车身上便只剩八钱银子,回春堂的郎中说这药里有一味紫灵芝格外贵重,我身上的钱不够,只能抓一副。”说着把药方还给沈管事。
沈管事接过药方,让张三在原地稍等,转身去了南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管事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又递了二钱银子给张三,说道:“你去芙蓉斋买二斤点心,凡是有名的都要些。多的钱你留着,当是赏钱。”
张三接过银子便出门去了。
来到芙蓉斋,满目都是形态各异,甜香撩人的糕点,细细数来竟有十几种。张三让伙计选了有名的点心包起来。
芙蓉斋的点心在沣元城家喻户晓,可也不是普通人家吃得起的,付过点心钱,沈管事给的二钱银子只剩下十几文。
回到馆里,沈管事果然没问张三剩了多少钱,只是张三今天差事办得他都很满意,张三可以回房歇着了。
吃过晚饭,得了假不用忙活的张三索性去厨房烧了热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把一身身体汗水的干干净净。
“笃笃。”
正在擦头发的张三听到敲门声,克制还带些小心翼翼。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白日新买的小童,端着雪白的瓷盘,上面堆着两块点心,正是张三在芙蓉斋买的。
“哥哥,主子赏了馆里的点心,管事让我拿给你。”说着举起盘子,进了屋把盘子放在了靠墙的方几上。
“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小童已经换上馆里的衣衫,梳洗干净,与白日所见宛如换了一个人。
“陈初一。”小童乖巧的答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眼张三,竟又看去盘子里的点心。
看到陈初一的小馋猫的样子,张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来妹妹一定没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他拿起一块点心,递给陈初一:“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吃不下这么多。”
陈初一咽了下口水,拒绝道:“不用了,哥哥,我也有,刚刚已经吃过了。”
“没事,你拿去吧。”
张三又把点心往前递了一下,陈初一忍不了诱惑小心翼翼的接过,却只掰了一小块,把剩下的放回盘子,陈初一道:“这些就够了,谢谢哥哥。”
张三道:“我叫张三,你以后叫我三哥就行。”
陈初一甜甜叫到:“三哥哥。”
张三笑着应了一声,就看陈初一捧着那块点心,细细的吃,生怕吃快了尝不尽点心的甜美滋味。
“哎呀,我真笨,差点忘了,三哥哥,管事说主子要洗澡,让你烧些热水送过去。”吃过了点心,临走时陈初一拍了拍脑门,对张三道。
奔波了一天,张三早已把昨晚的事忘到了脑后,如今听到陈初一提到主子便不由得想起怎么被压在身下当了一夜抱枕,在这风月之地长大,张三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思。
虽然不知为什么最后放过了他,但想到等下要送去沐浴的热水,怕是羊入虎口,张三不禁头皮发麻,惊出一背冷汗。
提着一桶热水送到南院,赵元还在屋前守着,看到张三便让他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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