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都以为他是到山上讨伐那头猛虎,纷纷投去感激的目光,却无人敢上前答谢。于信众而言,修道者都是高不可攀,如神的存在,不可沾污,能得提点是素日积来的运道,是修来的福气。即便他们并非信众,可多日来赵清絃替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心中的敬仰早已不比真正信道者低。赵清絃走在街巷,对此仿若未觉,最后在一个茶棚看到澄流的身影,随即迈着大步向他走去。澄流早已察觉街上的人神色怪异,顺着他们目光望去,扭头就见到赵清絃落座在旁,说:“我找到五彩云雀了。”什么?澄流扶了扶面具,被赵清絃抢先一步说话,害他有些迷糊:“怎么找到?”赵清絃掏出一个小方盒递给他看,道:“运阵前碰上。”如今寻到五彩云雀,按理说可以起行,赵清絃却对这事闭口不提,仅问:“我衣衫呢?”他的起居向来由澄流负责,换洗的衣衫理应不少,赶巧的是来时遇到一场恶战,许多物品都沾到血被丢了,本欲在此量身做几套新的,但这岛上别说要寻家成衣铺,连正经开店的位置都不多,澄流就打消了在这置新衣的念头。澄流愣了愣,注意到他一身狼狈,惊问:“你……那邪兽这么凶狠吗?”赵清絃缓缓喝了口茶:“是只小狐狸。”澄流愈发懵懂,不是说是老虎喝了溪水吗?怎么成了狐狸了?这并不是重点,赵清絃腰带绑得歪歪斜斜,稍一动作,衣服就往下滑去,露出青白的皮肤,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虽他毫不在意,可身边的行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澄流觉得尴尬极了,默默地移开视线,两指揪着他衣领往上拽高了点,低声问:“你要回去吗?”赵清絃摇首,答非所问:“山间的小兽果然活跃。”澄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赵清絃看着他一脸呆相,也不作解释,仅道:“去把道服取来,有人捉到妖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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