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刻意留下,身份被揭穿时怕会把他们气得不轻,她摇首道:“比武就要开始,我想去看看有无我所寻之人。”朱繁翰眼珠一转,悄然问:“姑娘要比武名单吗?”“比武名单?朱少侠是怎么得来的?”“我……”他期期艾艾半晌,最终一咬牙道出真相:“先前在玉城门弟子身上偷来打算拿去卖,姑娘有用,我们能做个交易。”“真是武林大会的名单?”沐攸宁重复问了一遍,这实在是出乎她意料,难怪刚才朱繁翰说话笃定。她观察了一路,同心门除陈胜外的两人对武林大会所知不多,难怪朱繁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透露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今日是武林大会的首日,按照赵清絃的打算,其实她继续比赛,过不了多久也能找出沐殖庭的去向,甚至必将迎来两相对峙的局面,她坚持想先找出沐殖庭不过是怕那时场面混乱,生了变卦。可眼下既有现成的快捷方式——“我并非求财,应该说更想向姑娘提个条件……”朱繁翰见她并不抗拒,憨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知姑娘意、意下如何?”“好呀。”沐攸宁回头与他对视,一双桃花眼湛然如星,声调甜软地应道:“什么都可以。”***云州商贾云集,若有幸到过西殷的都城益京,在主城随商队南下,这样的感受便会更强烈。鉴于西殷气候干旱,前朝曾提倡举国兴建运河。为免劳民伤财,最后敲定以云州为枢纽,于内城开凿一条直通城外泖江的渠道,若是能成,不单能让商船通航至南方宙国,更能溉田千余顷,确保城中农事发展。这样的工事一旦开始,便是场灾祸。先是强征大量民工为役,后因耗费庞大致使国库空虚,不得不加大税收,然各家各户不论男女长幼均已被挑选服役,生产力大降,面对加重的税项犹如雪上霜,难以负担。百姓苦了六个春秋,运河建成,云州纳入重城之一。漕、商船启航一年,然因政治不靖,逢战事纷扰,民军渐集于相、顾二州,北往益京城讨伐,彼时朝庭已沦为强弩之末,加之内政酿祸,民心尽失,终难抵抗,迎来亡国。新帝行事风雷厉行,平息内乱同时遣兵镇压边陲,默许百姓丢弃杂物于渠道泄忿,及后又废弃运河以抚民心。这费尽人力钱财,启用不过一年的工程如同笑话,云州内城后被民众取谐音“运河”,戏称——云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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