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宵禁的确没有半个人敢在路上走,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麻袋从头套到脚的事也不是不会发生,更何况还是少了温凉陪伴左右的穆楚白的身上。客栈里人流那么大,少一个人谁也不会奇怪,上回也是山寨里好几个人才帮着挡了下来,这回不知道是该说温凉太掉以轻心,还是穆楚白太相信莫大清官。不过是一阵风的感觉,还未回头,眼前便已经黑了,大门吱呀声还在耳边响起,再睁开眼去看时,自己已经不在客栈二楼的客房里。穆楚白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眼前一双脚穿着白色的靴子。想来会大手笔来抓他的还会有谁,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上一回请了薛总教头,这回呢?顺着那双腿朝上看,还未看清,那人就已经蹲了下来,对着穆楚白笑嘻嘻地喊了一声,“三哥。”“阿弟……”这是穆楚白最常喊穆楚红的叫法,“你怎么……”穆楚红脸上笑得五官都要挤在了一起,眼角的褶子比上了年纪的老头还多,说他是穆楚青或是穆楚白的弟弟,估计看到的人得是不信。他们三兄弟皆是同父异母,只有同源父亲的血脉,所以长得也各有不同些,但是穆楚青与穆楚白稍微相似,穆楚红却是不怎么相同。他与自己的生母一样,方脸,小眼,唯一继承了父亲的便是挺白净的皮肤,与他的两位哥哥一样。“三哥,好久不见,幺弟甚为想念。”说话还是老样子。穆楚白收回了吃惊的表情,脸色跟着一沉,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没好气地说:“你就是这么招待你哥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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