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在山寨里,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爱说话,其实他知道很多事说则无用,所以才不说,他把说话的时间都拿来观察,观察一个人。管他屋里是谁与谁温存依恋,只要自己身边的人是这个人就好了。仲孙孤临坐在篝火的旁边,他的身边坐着不少士兵,那些士兵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个酒壶,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就在前不久,这些人刚跟着周旺木出生入死,帮刘裴副将打赢了关键的一仗。这一仗死了不少人,但是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仲孙孤临并不明白,为什么任七到现在还不愿意原谅穆楚白。仲孙孤临以为,常汉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仲孙孤临觉得,也许他没有资格来想别人心里的想法,更何况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所以他没有任七这么纠结,他觉得,他只消去看眼前这一个人就可以了。温凉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原本他们俩比肩而坐,怀里被那些兴奋的士兵各塞了一壶酒。后来,可能是温凉太过有才,他说得话别人爱听,所以别的篝火边的士兵也挤了过来,这就把他们俩给挤开了。仲孙孤临抬手喝了一口酒,辛辣过口,他却不觉得辛辣,抬眼去看,温凉正与人聊得开心。那个小士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温凉的身边,他们俩说什么都能聊起来,温凉竟然也没有觉得他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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