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师上课留了一句抄写,叫作——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偏偏放学的时候警局来了电话,需要她去一趟帮忙辨认人脸肖像。
她回到家的时候离饭点有些晚了。
走到餐厅的时候许恽却还坐在餐桌前,没动筷子。
“爸爸。”
许恽看到她回来了,问她去哪了。
许酲妍顺从地回复道,“警局叫我去问话。”
“又问些什么?”许恽的脸se有些不好。
“没什么的,”她察觉到了,立马安抚,“只是让我去辨认一张照片,说是重大嫌疑人,准备下通缉令了,问我是不是他脸上有道同样的疤。”
“嗯,”他这才脸se好看点,“下次打电话让郑叔陪你去。”
“我知道了……”她本来想说不想这么麻烦,但是看见父亲这样子还说把话吞了回去。
两人各怀心事地坐在同一张餐桌上,正对面,许酲妍安静地吃饭,许恽不喜欢别人给他布菜,从来都是自己夹,许酲妍也不喜欢,两人乐得自在,只是桌上还摆了一道甜汤,放得不近,翠嫂不在身边,她就只能自己起身去装。
她刚一起身,父亲就接去了手中的碗,示意她坐下。
“喝这个?”
“啊,嗯……”
许恽的手关节分明,青筋微凸,将那小巧的瓷碗握在手里,场面有些赏心悦目,他装好了之后,重新递给她,许酲妍看得有些入迷,被叫回神后有些笨拙地接过,两人的手指触碰了一瞬间,温热的su麻顺着手指钻入心脏,面上却都不动声se,安分地分开。
“谢谢爸爸……”
半晌后,她低声说。
许恽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想起来她刚被自己接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正值并购案商议阶段,gu东大会上还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他借此铲除异己,并没有什么心力分给这个素未谋面的nv儿,只是吩咐好佣人们要尽心照顾,许酲妍很乖,站在原地,听到他交待完之后也是说,谢谢爸爸。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话语,如今他却觉得有些刺耳。
他的视线描摹她过长的发,没人替她修剪,垂在脸颊上,脸se也苍白,身上更瘦,又看见她不合身的衣服,管家没给她买衣服吗?
他想起下班的时候,下属接到一通nv儿的电话,脸se的笑容越发灿烂,虽然嘴上还在说着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超标了,但还是答应给她买新的衣服包包。
她的同龄人能任x地对父亲撒娇,提要求,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的ai,在许酲妍身上,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像是孤单流浪的野猫,羡慕地望着他家窗户里家猫幸福的模样,然后t1an舐着自己脏脏的毛。
男人没有再表露什么,只是等她把甜汤喝完之后,问她吃完了吗。
许酲妍懵懂地点了点头。
“爸爸带你出门。”
……
cbd商场,二楼。
这样一对组合出现在商场里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回头率很高,许酲妍显得有些局促,她先是被许恽带到造型店里,为她换了一个合适的发型,又带进高奢店买了很多成套的衣服,sale眉开眼笑地称赞许恽的眼光,又夸许酲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样热烈的恭维让人难以消受,但多了也就习惯了。
买下的东西都会打包好运到家里,以至于这样从头到脚重新置办完,许酲妍穿着裁剪极佳的白se洋裙,设计微微掐腰,裙摆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黑se的发丝经过修剪柔顺地垂下来,在下颌开始修理出层次,梨花扣的弧度往内微微卷翘,直到垂到腰间。
没有了遮挡,那双剔透的眼睛便显现了出来,那样的水润清澈,看人一眼,就会令人心生ai怜。
许酲妍的皮r0u很白,骨架又瘦,这样打扮下来,宛如璞玉雕琢,分明还是一个人,却感觉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懂高奢店的规矩,所以当那些sale将原本对别人说“没货”的包包摆到她面前时,她还有些疑惑,许恽见状笑了,只挑了几个颜se老气的出来,其他都刷卡带走。
这样昏头昏脑地摆弄了一晚上,她jg疲力尽地倒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没一会儿,父亲侧头看她,发现她的小脑袋垂到自己的肩膀上,又睡着了。
贪睡。
nv孩在梦里好像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他不知不觉间g了唇,侧过头去听,才听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爸爸”,“不试了”,“好累”……
离得近了,他的鼻尖突然闯进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一gu冷香,但太过馥郁,缠绕在鼻尖不肯散去,许恽觉得这gu味道有些熟悉,却不记得在哪里嗅过。
到家了,他也没舍得叫醒nv孩。
……
很快又到了周五,放学的时候梁晔留住她,带她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对这位品学兼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