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但盼青的一举一动,许长菱悉数尽收。打开微信,依旧是某咖啡的首席福利官、某app的火车票服务号诸如此类的消息。盼青安息了,而被这些消息顶到后面的许长菱,只会问她有没有空及酒店地址,就再没有多余的问候了。正胡乱划着手机屏幕,消息栏中忽然弹出一个客户的电话,铃声划破当中的寂然无声。她立刻开了一旁的静音键,犹豫不决地想挂掉了,却话到了嘴边还是朝许长菱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许长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盼青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沉声回答:“嗯,接吧。”“你好,我现在在外面,回去了打给你可以吗?”盼青不管对面如何先开口,她都坚定地回绝了过去,以往下班了处理工作还能敷衍几句,此刻她身心俱疲。对面又长叙一通,盼青听走神了,抚着裙上的褶皱,身上被雨水淋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她很不舒服。而且车里的温度似乎开得很低,她愈发地觉得冷,手臂上起了一阵阵的疙瘩。
“明天我会再去对一下库存的,然后再告诉你可以吗?”对方连说了几个“好的”后,盼青也跟着“嗯嗯再见”挂了电话。“工作吗?”“啊……是的。”盼青没想到许长菱会主动问她问题,她还陷在刚才到混沌里,呆呆地朝许长菱点点头。许长菱放下腿,笑看向盼青说:“原来盼小姐工作也这样温柔。”“不是的……”盼青不敢接收许长菱的目光灼灼,低下了头,还不明白许长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一旦慌乱起来就会不设防备,她不由得抱起自己的一只手臂上下摩擦起来。“温度太低了。”“是。”司机会意地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宁愿一直冷着,也不肯说。”许长菱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盼青。盼青一边接过来一边道了声“谢谢”,直到司机提醒她还有五分钟就要到了,她又才恢复和许长菱的开口。“衣服我帮你洗可以吗?”盼青连忙拉下披在身的衣服,却迟迟不见许长菱回答。她想,许长菱不会想丢掉吧。虽然这个揣测很可恶,但这算不算是一种收获?许长菱听她这样问,莫名有些烦躁,刚刚她打电话时,总谦问对方“可以吗”,这是她说话的习惯,还是同样把他当成和他们的一类人。他按捺这股莫名的情绪,仍旧沉冷着声音开口:“不用麻烦,下次直接带给我就好了。”“嗯嗯,我知道了。”盼青边回答边乖巧地迭好衣服抱进怀里。又来了。“我不允许你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那……许先生想听什么样的?”盼青才明白过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声音很轻,却能觉察得到里面的带笑。盼青记得,主人要的是完全的牵绊、约束与占有。“盼小姐,到了。”“谢谢!”盼青抱起背包盖住衣服,推开车门之前连忙说:“路上小心。”说完匆忙下了车,又淹入雨里,她还想说,到了可以给她发一条信息,但主人不喜欢与她太亲密,不如留在心底。“盼……”盼青清瘦的身影,许长菱的目光一下子寻不到了,他想让她把伞带走。“你到家了吗?如果身体不舒服告诉我。”盼青回到家立刻脱光了衣服去洗澡,擦着头发出来打开手机就看到许长菱三十分钟前的信息,她一时睁大了双眼,差一点沉溺在主人关心她的幻想里,可她还是清醒的,反问地回了一句“主人,你发错信息了吗?”“我问的就是你。”很快,对面的“月亮”头像回复了她。“刚刚洗完澡。”盼青一边低喃一边打字发送,左等右等,焦急地想去吹干头发,却又怕错过消息,然而等了五分钟,对面再也没有回复了,她才放下手机。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年轻了,暗恋的味道也有了变迁,好似尝到了一颗朽味的青梅。……许长菱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盼青的家。倒悬的雨水积了满地,盼青开了车门就犹豫了,倒是许长菱拿起备在车上的雨伞来到盼青面前,将雨伞递给了她说:“我抱你。”不由盼青同意或拒绝地开口,下一刻就被抱起,依靠在一个宽阔柔软的怀里。她搂过他的肩膀,两只手抓紧着雨伞,怕伞上的雨水淋湿他,又附在他耳边,荏弱地说了一句:“太高了……”许长菱却用力地往她的屁股一拍:“裙子太短了。”盼青轻“啊”了一声,化在雨里。几步走入屋檐下,许长菱才将盼青放下来,又接过盼青手中的雨伞收起来。盼青第一时间低头看去,许长菱的鞋子和长裤已经被打湿了。她又拉过被许长菱握住的伞柄,抬头朝身前的人担心地说:“快来。”盼青租在一间老洋房里,楼道间昏暗、狭窄,轻轻踩在台阶上,都会发出旧木的“吱呀”声。她走在面前,停在三楼,拿出钥匙开门邀请许长菱进去,下一瞬开了灯,映入许长菱眼帘的,木质中古装修的房子里,铺了满地的书与一柜的纸扎。“主人,今晚要留下来吗?外面的雨下得更浓了。”盼青径直走到阳台,见雨丝在灯下明晰。她关上阳台门,拉上窗帘,隔绝了雨声一片。“可以洗澡吗?”许长菱换了鞋,却仍旧站在门前,抱臂倚在墙边好整以暇。盼青想,这是同意留下来了吧。她凝望过去,愣愣地点了点头,带他来到卫生间告诉他沐浴露和洗发水的位置、换下的衣服的位置、新的浴巾的位置。侈侈不休到最后,许长菱将要解下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她反应过来,背过身去,话变得吞吐起来:“我没有给主人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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