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絮心深知赵墨衿绝对说到做到,就怕他真跑来了恒空,赶紧出声制止:「赵墨衿,你别来!」
「总不能晾你一个人在恒空过节吧?」
一旦赵墨衿下定决心,就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决定。
朱絮心叹了一口气,选择让步。
「你别闹了……我买的是今天傍晚的车票,回南市已经要八点半了,我就不过去和你们一起烤r0u了。」
电话那头的赵墨衿似乎察觉了不对劲,他沉默思考片刻,才再度开口询问:「心心,你还好吗?」
朱絮心的生活充满不定x,但只要一有计划,就不会轻易改变。
买了车票却反悔不回南市,从一点端倪中,赵墨衿便能得出她肯定遇上了麻烦或有心事。
十几年的默契一猜一个准,朱絮心心虚地回了句:「没有。」
偏偏赵墨衿一点也不信。
「是关於王阿姨吗?」能牵引朱絮心心绪的事情不多,其一为家庭因素,另一则为赵墨衿。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心思却ch11u0地暴露在赵墨衿面前,朱絮心觉得难为情,於是以整理行李为由,挂断了与赵墨衿的通话。
她在赵墨衿面前总是如此狼狈,总是让对方看见自己缺ai、渴望ai的一面。
一个连父母都不ai的孩子,还有谁会ai她呢?
朱絮心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为什麽她付出再多努力,还是无法讨好父母。她的母亲,特别珍惜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而忽略了怀胎十月生下的朱絮心。
是她做错了什麽?又或者说,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这次连假,朱絮心只背了一个随身後背包回家。没有过多行李,一个小包提起说走就走,无论在何处,她都是如此潇洒、肆意。
从火车站转车回家,抵达家门口时早已过了九点。
她没有吃晚餐,却不觉得饿。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痛快洗一场热水澡。换上了宽松轻便的衣服,朱絮心一头栽进床铺中,心想自己应该要好好大睡一场,去遗忘母亲传来的那一条讯息。
她的世界很小,只装进了她ai的人,她的心也很小,只能够ai几个人。
咚咚——
细微的声响惊扰了她,她撩开棉被,从床上坐起,寻找着声音来源。
「是窗外传来的吗?」推开落地窗,朱絮心走进yan台,探头看了一眼,楼下没有任何人。
不过,庭院里的树倒是传来了飒飒声。
「赵墨衿,我说过几次了,不要爬树,要是树枝断了你摔下去怎麽办?」
不见人影,却听见了熟悉的笑声,朱絮心伸手去接坐於树枝上的赵墨衿,两人双双跌坐在yan台上。
小时候,赵墨衿只要想找朱絮心,就会爬树直达她卧室的yan台,可一回没留意,从树上摔了下去,断了左臂,便被家长们制止,严令禁止他再爬树。
凭藉月光,赵墨衿看清了他朝思暮想的nv孩。
然而不满取代喜悦的心情,一瞬间,他沉下脸,嘟起的嘴几乎都能挂三斤的猪r0u。
「为什麽你把头发剪短了!」像小孩子一般撒泼打滚,朱絮心的长发可是他jg心保护的宝藏,自朱絮心被祖母强迫剃了一回平头後,谁要是敢动小姑娘的头发,赵墨衿便是一gu要和对方拚命的劲。
「一个人在外生活不方便。」朱絮心0了0自己的发尾,她对这头俏丽轻便的短发很满意,就是迎来了秋冬,脖子冷了些,「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人会为我打理头发,我自己绑马尾差点把自己扯秃了,索x剪了。」
即使不悦,可赵墨衿也没有再使x子,他伸手轻抚朱絮心柔顺的发丝,「明天一起去逛逛?带你去买一些可ai的发夹。」
朱絮心轻轻点头。
蓦地间,想起了赵墨衿在通话中和自己提及今晚是他们家族的烤r0u日,「你们家烤r0u结束了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赵墨衿的左手手腕上还挂了个纸袋,「我啊,被弟弟妹妹烦得头疼,所以自告奋勇接下了送烤r0u来你家的故事。」
「看见我房间亮着灯就爬树了?下次请走大门按电铃,要不然我还以为我家要进贼了。」
「好、好,我下次通知你一声再爬。」笑盈盈地拉着朱絮心回房间,赵墨衿搬出角落的折叠桌,组装後再到厨房找来餐具,将烤r0u盛盘。
几乎把朱絮心的家当成自己家,赵墨衿压根不视自己为外人。
朱絮心坐在床上看他忙进忙出,因为太清楚赵墨衿的奉献jg神,所以不会拒绝他的服务,这是他们的默契。
「这个烤香肠虽然很好吃,但吃多了对身t不好,还有吃完要记得吃一些芭乐。」
se香味俱全的烤r0u摆在眼前,炭香扑鼻而来,可朱絮心愣了很久还是没拿起筷子,她说不清此刻的心绪,明明赵墨衿对她那麽好,为什麽内心却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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