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生活的仇人,父不像父,子不像子,心里都巴不得对方赶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好,只是谭有嚣迁怒的人更多罢了。
“薛助理既然能踩着老相好的头爬到现在的位置,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小少爷,这种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谭有嚣盯着薛兰不说话,习惯x地去0掌心里那道疤,nv人倒不觉得恼,迎着这道目光看回去,没过几秒脸颊就开始烫了起来,她只得咬着手指低下头,颤颤地呼出几口气。
她是穿着衣服,可男人的眼神却偏偏把她看得ch11u0:“小少爷不妨直接说目的,这种事情拐弯抹角的我可看不懂。”薛兰嘴上虽是在装傻,但桌下高跟鞋的鞋尖已经滑进了男人西装k的k腿,不轻不重地蹭着,等看到他微变的神se后忍不住在心里面讥笑,果然男人就是男人。
谭有嚣没把腿收回去,就任由她蹭着,想骂的话都努力憋回了肚里,y是演出一副恳求的模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有些事情需要见见潘龙,但如果是我亲自去找他,这事儿肯定没法瞒住,所以我想请薛助理帮帮忙,您去把他约出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薛兰大失所望“潘龙那个憨货会听我的话,但——”
“外头正在下雨,你今晚可得好好陪陪我才行。”
薛兰的眼神在谭有嚣脸上游移,像融化后烧焦的过期糖浆,黏腻地甩不开。锋利的眉,多情的眼,他简直不像谭涛的孩子,也和她的pa0友们完全不一样,这分明是张用来取悦nv人的脸,似妖非妖,兴许连有钱的男人们也会喜欢,却偏偏命好,要让人仰望着,令她不住地为谭有嚣是谭家的小少爷感到一种近乎愤恨的惋惜。
这是她提出无理要求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想在看似地位无法被撼动的男人身上找补自己空缺的r0uyu,像收藏家那样,只不过追求的东西没有实t,更偏向于去享受jg神上各式各样的满足感罢了。
“薛助理不管怎么说也是父亲的nv人,我不能逾矩,您还是换个条件吧。”谭有嚣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都是千年的狐狸,以进为退当然b打直球更有效果,而他在正事上意外地很擅长等待。
垂钓者在钓上大鱼后无法立即将它们拉上岸,便自动产生了一个名为“遛鱼”的阶段,以此来改变鱼的游向并让它们脱力,最后收入囊中。
谭涛那老树皮好不容易离开这么长一段时间,薛兰自然不肯放过送上门的机会,快速地握住了男人的手,用尖尖的指甲在他掌心里画着圈:“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哪儿有那么重要,我看他都想把我给踢了。再说了,人活这一辈子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要是凡事都按规矩活,还不如不活着呢……况且你情我愿的,又不伤天害理……”
这话说与不说都一样,谭有嚣本来就是个不规矩的,主要是没人制得住他,所以可以明着暗着地为所yu为,大概对“自由”的见解也因此b薛兰要深得多,于是心里十分地不屑,笑着攥住了她的手指:“既然薛助理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
世人总警惕越强势的nv人越危险。白天酷ai用“蛇蝎”来形容,好叫人避之不及,等到了夜晚,就要悄悄在后头补上个“美人”来框定范围,免得yy时把恶毒的丑nv也算进去。反观男人,尤其是长得美的男人,那都是被nv人惯坏了的,不自信的也自信,不傲慢的也傲慢,之后作恶就更容易,因为不光同x群t能帮着说话,连部分nv人也把“男人不坏nv人不ai”云云,一并当成圣旨给接下了。
薛兰对谭有嚣的态度正是源于此,不为别的,就为初见时男人眼中的那把烧山烈火,沸腾了她的血和心,随即她撑着桌子站起来,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嘴唇,而男人并不回应,睁着的眼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逐渐黯淡下去。
他总嫌宁竹安清高,结果自己又打心眼儿里瞧不起nv人这种讨好x的行为,分明是同流合w,他却一下子高贵了起来,顿时觉得好笑,他竟然贱成这个样子,难不成非要去热脸贴冷pgu才好?
想来还是那小丫头带来的影响太大,毕竟在以前如履薄冰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正常人,导致现在普通的人和事到他这儿也成了丢入池潭的pa0仗,轻轻地落入水面,重重地掀起一汪波澜,哪怕最后归于平静,空气里也还会残留着火药的味道。
薛兰感觉到了男人的走神,突然有些不高兴了,至少说明在当下的情境里,接吻并不能让他提起兴趣,这不单单是尊不尊重的问题,而是对她魅力的一种彻头彻尾的否定。
“怎么还走神呢?好伤人。”她手撑在桌面上,大方地展示x前傲人的g0u壑,谭有嚣看着,画面传输给大脑,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家里宁竹安涨红着脸si命遮挡x部时的场景。
小矫情鬼连换衣服都要防贼似的躲起来换,稍微逗狠了就急眼,“谭有嚣你能不能别再一直盯着我看了?”说完还得抄东西往人身上砸,好在枕头就算扔中了也打不出暴击,他甚至可以借此嘲笑她“多吃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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