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滚蛋的后果就是冯清朗衣服也没换,什么都没带就出来了。
正午日头毒辣,冯清朗朝马场方向走着,但她心里清楚,她不可能步行去,可她能去哪儿呢?
想了半天,她决定去纪璟梁家。
她的头在烈日下越来越沉,当她穿过蒸腾的热气看向川流不息的车辆时,与在车里等红绿灯的袁烬刚好四目相对。
冯清朗礼貌的叫了声‘袁校长’,但袁烬却只看到她脸颊上的红肿和胳膊上的红痕。
“谁打的你?”袁烬让她上了车。
冯清朗拒绝无果,只好坐到他身旁,“和妹妹吵架弄得。”
“去附近的医院。”袁烬对史浥史吩咐道,“姐妹打架,下手这么狠吗?”他想要抬手,撩开冯清朗额前的碎发,但马上意识到不合适,又将手收了回来。
“看来袁校长没有兄弟姐妹。”
“嗯?”袁烬想到自己的弟弟,笑了出来,“我有个弟弟,也是从小打到大。”
“是吧,所以没事的。”
袁烬看着她强扯出来的笑容,心间窜过一丝ch0u痛,他把人带去医院,处理治疗了一下,看着渐渐消肿的脸颊,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我送你回家吗?”
冯清朗摇摇头,“可以麻烦校长送我去郊外的马场吗?我跟哥哥约好了,去骑马。”
袁烬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嘴唇,不由得放缓声音道:“都这样了,还去骑马?”
“…嗯。”
“回家休息吧。”
“……”
袁烬见她不说话,问道:“是不能回家?”
冯清朗轻轻点了点头,“刚跟妹妹吵了架,不想回。”
“去我那儿休息一会吧。”
“嗯…方便吗?袁校长。”
“方便。”
冯云澈在马场给踏雪和无痕梳透毛,又给它们编了马辫,骑它们在绿茵地上溜了两圈。
两匹马一黑一白,步履矫健,身姿轻盈,他们的母亲是同一匹母马,两匹马只差了一岁,是一对姐弟。
他骑着无痕,一圈又一圈,直到他耐心耗尽,准备给妹妹去个电话时,接到了她的来电。
“哥,今儿太热了,不想去骑马了,你替我好好溜溜踏雪吧。”
看着陌生的号码,冯云澈压下一侧眉头,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就是上午训练有些累着了,哥,你别多想,好好跟踏雪和无痕玩哈。”
“嗯。”冯云澈收起手机,没有多问,他将无痕送回马厩,又骑着踏雪跑了一个来回,然后换下骑士服,回去了。
“你跟你哥哥关系肯定很好吧。”袁烬见她打完电话,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了她。
“嗯,哥哥一直都很疼我,而且我们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吵过架。”
“嗯,只是你脸肿的这么明显,等你一回家,你哥哥不就全知道了?”
“嗯?肿的还这么明显吗?袁校长,你这里有镜子吗?我想看看。”
袁烬将她带到洗手间,冯清朗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耳尖发热的整理了一下。
“用冰袋再冷敷一下吧,你要是累了,也可以去客房睡一会,下午我送你回去。”
“好的,谢谢你,袁校长。”
袁烬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baeng的脖颈,低声道:“不客气。”
冯清朗在客房小睡时,袁烬去了书房工作,他不时地看向窗外,眼前偶尔闪过冯清朗受伤地样子。
冯清朗的身世背景,史浥史调查的一清二楚,一个拥有美貌却没有父母的nv孩,就像是背着金子的小孩,袁烬可以想象出,她从小到大受过多少欺负。
史浥史没有查出为什么冯清朗会腹泻晕在他面前,但袁烬却自己在头脑中g勒出了原因。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钟表的‘滴答’声,突然一个压抑的哭声打断了这宁静,袁烬循声走进客房。
只见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哭的很伤心。
“怎么了?”袁烬快步走到床前,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但她没有回应,还是在低低的啜泣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袁烬抬起手,顿了一下,轻轻抚上了她的发丝,在他温柔地哄声下,冯清朗停止哭泣,慢慢安静了下来。
“妈妈…”
“嗯?你说什么?”袁烬凑到她面前,问道。
“我好想你…妈妈…”
“……”袁烬心尖一痛,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指腹的温热与摩擦,让冯清朗缓缓睁开眼。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冯清朗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
“袁校…”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袁烬快速起身,走回书房,他平复了一下失常的心跳,然后接通了电话。
“袁校长,谢谢你照顾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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