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甚至隐隐混杂了血腥味和排泄物的味道。郝云心下一沉,一些不太好的猜测从脑中浮现出来。意识到不寻常的大夥顿时都默默加快了步伐,不安感在每个人心中蔓延开来。
这时,一直走在前头的h志宏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後的郝云被他挡住,看不见前方景象,只瞧见前头隐隐有光。他推了推h志宏,问道:「怎麽了?」
h志宏沉默地又往前走了几步让开,前方景象忽地出现。
那是一个牢房,左右两侧都是一间又一间的铁笼,铁笼里是一个个的人,他们在狭窄的笼牢中无不蜷曲着身t躺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这些人的笼子中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排泄物堆积在一旁,显示出这里已经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了。郝云快速扫过每个人,发现除了几个空笼子之外,其他笼子中的人都是男子,准确来说,是白皙的美貌青年。
那名刚刚下来的小警员才刚走出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就被h志宏吩咐上去叫人下来,他累的闭了闭眼,却只能再次上去。
郝云突然发现一名与众不同的青年,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仅身上满是鲜血,而且是唯一一个不在铁笼中的人。整个地下牢房的左侧有一个铁造的台子,而那名青年便侧躺在台子上,纤细手腕被铁链链住绑在台子上。郝云走向前,发现台子前的地板上被人用血颤抖地写下了一串小小的字,如果不认真看是绝对注意不到的──毕竟这里满是鲜血。他蹲下身仔细地瞧,发现那同样是拉丁文。acedia。「怠惰。」他小声地缓缓念道。
郝云觉得有些奇怪,这次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写的,前面两个无不是张扬得有些过分,使人一眼便能瞧见,而且都写在屍t旁,引导他们将两者联想到一起。但地板上的字却像是怕被谁发觉般,笔触也有些不同,郝云都快怀疑这是这名si者自己写的了。不过,为什麽?
这三个英文字母将三具天差地远的屍t连结在一起,贪婪、傲慢、怠惰,市长、侍nv、禁脔。郝云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回头看了看h志宏,随後站了起来走到一边。他轻轻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在休息,拧起的眉头却昭示出他其实是在思考什麽。
大批警员很快赶到,除了那名满身鲜血,看起来已经si去多时的青年以外,警员们想方设法将笼子中的人救出,郝云却在一旁安静的摇了摇头。很快一名警员便喊道:「报告,这人已经没有呼x1了。」
此起彼落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响起,却无一例外都是噩耗。
这些人若是还活着,绝对不可能这麽安静,一个被困多年的人在突然看见警察时怎麽可能不会立刻求助?即使没有力气,至少也会发出一点声音吧?只是h志宏一直抱持着一gu莫名的希望,不愿意承认这些人都已经si去多时。
h志宏脸se煞白,凶手还没找到,却又平添了好几条人命。这让他如何交代?他转头看向从下来便安静异常的侦探,几乎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郝云身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查觉到背後的视线,郝云回过头,道:「这不是凶手杀的。」
h志宏脸se顿时好了些,他道:「那是谁杀的?他们又为什麽会被困在这里?」
郝云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望着忙碌的警员,却莫名让人觉得,他其实是在看着更远的地方:「刚刚进来曾家,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曾子翰以清廉着称,曾家宅邸从外头看也是灰灰暗暗的,丝毫没有一名市长家的模样,进来後却有各种名贵的装饰,华丽异常。试问,就算并非像外表那样穷苦,又要如何解释曾子翰哪来这麽多钱建造这些?」
「这」h志宏yu言又止,他大概有了想法,但碍於身分又不便明说。好在郝云也并非真的要他回答,见他似乎也想到一块去了便接着说。
「很简单,曾子翰大概不是表面上的清廉。而这个地下室在曾家里,曾子翰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有很大概率,是曾子翰建着自己用的,鉴於所有受害者都是年轻的貌美男子,曾子翰」他没说完,h志宏却大概明白了。
曾子翰表面上是一名清廉的好市长,市民都非常喜欢他,就算是在全国的市长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受人敬重和ai戴。但在这样光鲜亮丽的表象背後却是他私自囚禁他人作为玩物。
h志宏沉默了,郝云却继续问道:「你知道七宗罪吗?」
「听过,但不知道细节。」h志宏有些疑惑,这和案件有什麽关联吗?
「七宗罪,顾名思义是七个罪。还记得刚刚的贪婪吗?那便是其中一罪,剩下六个分别是傲慢、忌妒、愤怒、怠惰、暴食、se慾。依我看,凶手认为曾子翰是贪婪,那名侍nv则是傲慢,看见那个躺在台子上的青年了吗?那个台子前的地板上也被写了怠惰。一定还有另外四人是凶手认为有罪的,这不是单起谋杀案,这是有预谋x的连环谋杀案。」
可是,即使知道这些又有什麽用?他们至今连凶手是男是nv都不知道。况且这也只能解释凶手可能是因为这个而行凶,更具t一点的原因便一概不知了。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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