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荣华富贵,还不如先发一笔。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丫头的家人什么时候找来。要是一辈子都不来,那自己不是亏大了。
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收拾好赶去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当铺。
当铺见过这种东西没有一万也有九千,见他东西不俗,观他穿着又不像是能拿出这种东西的,还一脸的急se。
台上的伙计留了个心眼,推说是个好东西,只是自己眼力不济,不知道应兑多少银两,要请掌柜掌眼。
那男人听见能得更多钱,岂有不依的道理,连连催请掌柜快快出来。
掌柜一过手那物件就心思一动,一面立刻派人去官府回话,说是找到了大人要找的赃物,一面安抚男人说这个物件太贵重了,店中银两不够,需要筹措银钱,请他三日后再带着宝物来兑领现银。
男人见识短浅,当即同意。
待他归家,掌柜又使自己的伙计坠在后面远远地跟着,0清楚男人家住何处。
另一头,官府的人快马加鞭把这个消息递进了云京蔺家。
蔺远一听,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星夜兼程,跑si了三匹马从云京亲赴江南。
到了镇上的府衙之时正是三天之后,那男人再度带着玉坠来典当,甫一进店门就被官府的人拿住。
蔺远接过那玉坠细细查验,果然在坠在的隐秘处看到了微刻上去的“善言”二字。
他的面se一沉,上前二话不说,一耳光狠狠地扇在这个形容猥琐的男人身上:“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nv儿在哪?”
这男人看见这么多手持钢刀的官兵,又见这些人对着眼前这个形容可怖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当下腿一软,结结巴巴地说到:“大人……你……你nv儿……”
还没答完,外面的伙计进来急慌慌地回道:“大官人,小的跟着他归家,看见他家里确实有个小娘子,只不知是不是府上的小姐。”
蔺远脚步一转:“快带我去!”
农家小院炊烟袅袅,只除了蔺云萝在的这个小院。
她的心智不全,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农妇夫妻两在的时候还尚有口饭吃,夫妻两走后便饥一顿饱一顿。
那天邻家看不过眼给她塞个窝头,她那天就能有点东西果腹。
老夫妇在的时候还会给她收拾收拾,哪怕穿的都是老妇人的旧衣,那也总b现在这样头发乱蓬蓬的,手指甲里都是黑泥要好得多。
蔺远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走进小院的。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就是自己的nv儿。
他失声喊道:“言言……”
蔺云萝抬头,目光是全然的懵懂与澄澈。
“言言,我是爹爹呀……”蔺远失控地上前了两步,最终怕吓到她停在了三步外:“你还记得爹爹吗?”
蔺云萝还是记得一些东西的。
她记得自己的家里有很多人,记得最喜欢被爹爹抱,最喜欢去祖母的糕点吃……也记得她叫言言。
在醒来后,老妇也曾问过她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可她年纪小,就是能记得,也十分有限,只说爹爹叫她“言言”。
老妇人心善,并未给她改名,也并未要求她叫自己“娘亲”,只让她叫姨娘和姨父。
对外也只说是娘家姐姐那边的亲戚,可怜孩子没去处,这才收养了回家。
她也是存了孩子家人会找来的念头,不想让孩子忘了自己的家人。
她不知道孩子姓什么,就暂时让孩子跟着自己的夫家姓班,唤做班言,平素也都是叫她“言言”。
怜惜她的身子平时也不会让她去做粗活重活,再者说她也做不了。
蔺云萝歪着头看面前的男人,长得b姨父要jg神好看得多。
可他为什么好像很难过,眼睛红红的呀?
“大叔,你叫我言言?你认识我吗?你是有什么伤心事吗?说出来言言可以帮你。”
她的语言天真,音se如击玉一般的清脆,眼中又是一片赤诚的关心。
蔺远本应安慰,可却如遭雷击一般被钉在原地:“言言,你还记得爹爹吗?”
“嗯!”蔺云萝这次给了他肯定的回应:“我记得,我记得爹爹最喜欢抱我玩耍了,我还喜欢吃祖母的糕糕。”
她说完定定地看了蔺远一眼,又道:“可是大叔你好像和爹爹长得不一样。”
蔺云萝六岁的时候,蔺远刚刚得登高位不久,周身还没有这样浓重的威严气质。
现在的他虽然皮相没有什么变化,但举手投足却散发的是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
然而对着蔺云萝这个ai进骨子里,找了六年才找到的nv儿,他却是竭尽全力地把声音放缓放柔。
“对,你喜欢吃祖母那里的糕糕。祖母还有好多,爹爹带你去好不好?”他敏锐地察觉到了nv儿的不对劲,当即用同样的语气诱哄她道。
蔺云萝埋头r0ur0u肚子,嘴巴瘪着有些委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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