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红绳不是给他的。
那是为谁求的?
既求了学业,又要保平安。
除了他,还会有谁会要这个?
不。
更重要的是,纪津禾为什么会为别人求?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连他也没有得到过的主动,在今天,她又给了谁?
失重感攀扯上全身,他的心一点一点下坠,一个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名字在脑海中放大。
耳朵听不见周围的喧嚣,视线也开始天旋地转,夏笺西觉得自己好像在慢慢失去些什么。
“姐,”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被挤压着,砰砰砰,要迸裂了,“刚才的红绳是给谁求的啊?”
他尽量笑着,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心里却在不断否定着。
不可能的。
她和他保证过的。
况且她有病的不是吗,连纪云都说她是冷血动物,她怎么可能会……
“替朋友求的,”飘带系牢了,纪津禾垂下手,语气没什么变化,“在罗塔寺祈愿很灵验不是吗?”
“……”
微风起,满树的飘带卷动、相互纠缠,一阵沙沙声中,他的那条翻滚着卡在一旁枝桠上。
红se的边角朝上,隐隐透出一行用黑墨写下的小字。
「永远不分开」。
永远。
不分开。
“滴答、滴答……”
冰冷的机械发出宛若倒计时一般的鸣叫。
“纪津禾……我要你……亲口和我保证。”
“你会……好好照顾你弟弟,把他……看得b你的命……还重要。”
病床上的男人用尽全力抓住身前nv孩的手,cha满管子的身t已经在枯竭的边缘。他sisi地盯着她,颤巍巍地要她和自己发誓,仿佛她不说出口他下一刻就会si不瞑目。
“我发誓……”
病床前的人垂着眼,艰难地开口。
手被y生生扯着,r0u眼可见地泛了紫。
“我会……好好照顾小西,把他……看得b我的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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