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男的?”
“谁?”
“火车上那个,白衣服戴耳机的。他就是沈行远吧?”
“你怎么知道?”
“我咋知道?”张疏寒失笑,“你眼睛都快长他身上了,这我要是还看不出来,我瞎么?”
严静沉索x坐起来,坦白道:“我好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场梦。”
怕他们从未在此相遇,更怕那人依然停留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别说扯上什么关系,就连默默挂记都是一种罪过。
张疏寒伸手掐一下她的胳膊,“疼吗?”
“当然!”
“疼就对了!不是梦,放心睡吧。”
严静沉这才笑着躺下,闭上眼,又听见张疏寒调侃,“我以前咋没发现你有当恋ai脑的潜质呢?”
“夸张。”
“难怪白阿姨要把你发配到北京那么远的地方读书,英明啊!”
严静沉难得没反驳。
“算了先睡觉,晚上咱俩再聊。”
醒来已是傍晚七点,室外仍天光大亮。
严静沉跳下床把竹条编织的窗帘放下,房间里顿时昏暗许多,打开手机,有两个男生的微信消息,问是否醒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用餐。
张疏寒做主答应下来。
严静沉匆匆洗了个澡,打开行李箱挑衣服。她从中学起就偏ai深se系的衣物,喜欢穿一身黑衣黑k或是纯黑长裙,加上面容清冷,常常让旁人觉得不好相处。但是张疏寒知道,真实的严静沉,除了有几分自负和倔强,单纯善良又可ai,跟刚出古墓的小龙nv有得一拼。
张疏寒从洗手间出来,看见站在门边照全身镜的严静沉,不由得感慨,这么一个年轻漂亮还优秀的姑娘,咋就看上个有家室的男人?
“那小姑娘是她nv儿吗?”张疏寒问。
严静沉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问沈行远,摇头道:“他没有nv儿,有个儿子,快七岁了。”
“那火车上跟他一块儿的,特吵的那小孩儿是谁?”
“他侄nv。”
“侄nv?”张疏寒皱眉,“这什么奇葩组合?”
严静沉抹完防晒霜,才慢悠悠地解释:“他离婚了,小孩估计跟妈妈了。至于他为啥会和朋友一家出来玩儿,我也不知道。”
张疏寒:“卧槽?!”
耳畔传来两下敲门声,是朋友前来催促了,张疏寒不得不忍住强烈的吃瓜yuwang,推着严静沉出门。
高原地区夜里降温快,傍晚穿无袖长裙出门,夜里冻得瑟瑟发抖。
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厚外套穿上,又聊了会儿下午那个被迫中断的话题,张疏寒去洗漱,严静沉打电话给母亲报平安。
期末考试刚结束,白岚因忙得脚不沾地,接到严静沉的电话,才想起来她似乎已经毕业了,但迟迟没有归家。她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改答得一塌糊涂的考卷,随口问道:“不回家上哪鬼混去了?”
“您猜。”严静沉卖关子道。
白教授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可没那闲工夫。”
白岚因永远是这样,关心她,但又不那么关心。严静沉深知自己从小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实在算不上一个自主的孩子,因此白岚因百分百的信任常常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妈,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
“沈行远。”
白岚因的注意力一下子被x1引过来,正se问:“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拉萨。”这不,有些事情不需要白岚因猜,严静沉自会如实相告。
白岚因皱眉,“你怎么跑那么远?”
“我和疏寒一块来的,您放心。”
“嗯,注意安全。”
至于沈行远,她一个字也没多说,严静沉忍不住问:“妈,他离婚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白岚因放下笔,看向手机,仿佛她眼里的不满能顺着磁场变化传递到拉萨给这不肖nv一记痛击,“严静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白教授一怒,严静沉气儿都不敢出。
“我不反对你喜欢他,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你还打算让我帮你追男人啊?”
严静沉:“我错了妈妈……”
话说得乖巧动听,心里其实毫无悔意,白岚因最清楚自家nv儿是个什么德行,但她并未批评她,只是让她浪完了早点回家,找工作上班,别当闲人。
无需旁人提醒,严静沉早已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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