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巫澜,她毫无防备,错过了那双隐匿在暗处迸发偏执的眼眸。过了良久,终于听见了巫澜答应。“我今日休沐,同你一起去大相国寺。”当裴澄静转过头的时候,巫澜已经恢复到往日淡漠出尘,不染尘埃的模样。那些偏执如被压制的岩熔,面上却显得安静无比。一路上裴澄静心情都非常好,巫澜不着痕迹的端详她,最后得出结论。自己靠爱留不住她。既然留不住心,那人他势在必得。也就是今日至此,他手中的心经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天日。裴澄静到了寺庙中,她等候在大殿中,仰头望着那佛。这时候门口有人,她偏头望过去,巫澜逆光而立,可身后却没有无慧大师。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踏进大殿。裴澄静有些奇怪,“无慧大师没有在寺中?”不然为什么没有同他来。“裴t二,是不是再没有办法让你扭转心意。”只听见他声若雾,缥缈散开。裴澄静一愣,看着他走近自己,随后寺门彻底关上。她这才意识到问题,退后几步,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巫澜紧盯眼前人,爱生恶,这是他的劫。他不答,上前拥住她,紧扣她后脑勺,吻住裴澄静。裴澄静瞪大眼,他疯了?这是佛祖座下!可巫澜犹觉不够,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撬开贝齿,更深入下去。突然裴澄静尝到了一抹甜腻,她熟读医典,几乎瞬间就品了是什么。金樱子,主催情。她挣扎剧烈,可怎么抵得过内力浑厚的巫澜,她的挣扎对他犹如蜉蝣撼树。佛像眉眼低垂,垂怜世人,悲悯众生。大殿中气温上升,莲花灯数次摇晃,仿若下一瞬熄灭,可终又燃起。裴澄静已经睡着了,她盖着巫澜的外裳蜷缩在他怀中,鼻尖冒汗,薄唇嫣红微肿,露出那截玉颈上全是欢爱痕迹。巫澜将头碰在她额上,浓烈的偏执和占有欲终于不再掩盖。心如欲壑,后土难填。……十日后,巫澜抱着恹恹欲睡的裴澄静回到东宫。清风紧紧低着头,不敢看一眼。欧阳恭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整整十日,大相国寺被东宫的银羽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进。眼看着巫澜朝着随园而去,欧阳恭硬着头皮道:“她会恨你一辈子!”
“恨也好,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不休。”……第十日时。事后巫澜点了三炷香,这是他入佛门中后第一次敬香。“你只能嫁给我,替我绵延子嗣,与我白头偕老。”番外点菜 巫澜和裴澄静京城中的第一场雪下的突然,裴澄静睁眼后便瞧见窗外白莹莹一片。她有些兴奋不已,因为她的故乡从来不曾下过雪。“快起来,快起来。”裴澄静转身便扑在仍然闭目的巫澜胸口,然后摇晃着他。“快醒来陪我去堆雪人。”雪人,冬季最佳单品。巫澜揽住她的腰肢,“别晃了,我头晕。”裴澄静将他的脸朝着两侧扯。“少装,够了啊,最近装晕几回了,还没享受够我的贴心服务?”被戳穿的巫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抱起她,然后替她穿好厚衣和加了一件孔雀羽织金白狐毛大袖。裴澄静拒绝了他想给她脖子绕一圈毛绒围脖。“我不要,穿着像个笨熊一样,本来最近就胖了许多,越发显得圆滚滚了。”裴澄静挪到了铜镜面前,有些哀怨,怎么回事啊,不是夜宵都少了些。胖的稳稳当当,一点没瘦下来。“不胖的。”巫澜看着她的神色,坦然说道。两人坐下用早膳,裴澄静端着一碗银耳汤,“感觉是不是好久没吃甜食,现在觉得甜甜的,润口的很。”巫澜望着眼前的银耳汤,他感觉嗓子有点痒,干咳了几声。“受风寒了?”裴澄静听着他咳嗽,随后风铃又端了点百合粥,巫澜只吃了一口便眉头一皱。“有些反胃。”巫澜摇头,他门都没出,自然不可能受风寒。裴澄静叼着鸡蓉油饼,她靠近巫澜,还没有走太近,巫澜便做出些反胃样。裴澄静眼睛一瞪,这就有些奇怪了。她凑过去把了把脉,“你没事啊,身体倍棒。”巫澜也敏锐察觉了身体异常,他这种症状其实不只出现在今日,前一段时间便有了。“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异样?”裴澄静几口油饼下肚,巫澜身体一向康健,又正值壮年,刚才她把脉了也没中毒。有些奇怪。“你换个手我再试试。”裴澄静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不行了,上了年纪了。随后她又否认,不可能,她正值青春年华。“确实没问题。”裴澄静很负责任的下了决断,“是不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裴澄静一眼扫过去,东宫的膳食一向是兼顾两人口味。想着想着她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说起来许久没给自己把过脉了。说干就干,裴澄静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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