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截肢。”医生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猛地一顿,厚重的镜片反着屏幕光,抬起眼去看一身蓝白校服的沉葵。沉葵的一双手端正地放在膝上,肩胛瘦而窄,险些撑不起宽大的衣领,锁骨如一对蝶翅般没入领口。医生鼠标点点,扫了眼病例,皱起眉头问:“我不是问你现在的情况。两年前你确诊的时候,癌细胞还没有扩散,截掉右腿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案,为什么当时没有截肢?你选择保守疗法,本来就有复发的风险,而且恶化速度会更快。”沉葵“扑哧”笑出声,眼底闪着清澈的光。医生面色变化,听见沉葵一字一顿道:“医生,我不截肢。”诊室内静得可怕。门外传来闷而杂乱的噪音,像是岩石地壳下翕动的嗡鸣。医生盯着屏幕看了半晌,转头质问站在一旁的狄喧:“……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后果?”狄喧茫茫然抬头。从沉葵说出那句“我不截肢”的时候开始,他脑海中像是有段回忆被激活了,如同阴暗角落里突兀亮起的一只灯泡,照耀得灰尘翻飞。两年前。原来如此。那是高考倒数第三天,年级主任在校门口送走了所有大包小包的学生。人人眼中疲惫,却又透着望见曙光的兴奋之情。狄喧被同桌扯着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啤酒。相当不合时宜,俩人拉开铝环一碰杯,同桌大吼一声“前程似锦”,天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车站太拥挤,狄喧冒着雨冲回了家。气喘吁吁爬完6楼,他扶着铁栅门,头痛得像被针扎了似的,浑身发冷。发烧了。在客厅翻箱倒柜地找药,猛一抬头,看见妹妹的房门半开着。后妈压低的声音模模糊糊,而沉葵盘腿坐在床上,瞪圆了眼睛,大声道:“我不截肢!”
狄喧烧得昏沉,吃了颗药就躺倒在床上。睡得蒙了一身汗,想喝水又爬不起来,被子沉甸甸得压着,似乎有千斤重。喘不过气了。狄喧睁开眼睛,望见妹妹跨坐在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腹,棉质睡裙卷到胸口,床头灯映得乳尖如樱桃般鲜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沉葵捧着水杯,唇上亮晶晶的湿润。“哥哥,喝水。”狄喧挣扎着起身,水杯里的水泼了个弧线,顺着雪白的胸乳滴滴滑落。妹妹伸手搂住他脖子,挺翘的乳尖在眼前颤悠悠地晃。妹妹咬他的耳朵,让他舔掉。狄喧头昏脑涨地倾过去,伸出舌头舔掉了那道浅浅的水痕,舌尖一股淡淡的清甜。好渴,还想要。鼻尖无意蹭过乳头,听见妹妹小声地喘了口气。他用舌尖拢着,含进了嘴里。“等一下!呜……”沉葵毫无防备地呜咽出声,背脊弓起来,像只炸毛的小猫。她用手推哥哥的肩胛,反被他用牙尖抵住乳头,用力地吮吸了一下。沉葵浑身一抖。狄喧的腰被妹妹夹着,胯部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热意逐渐汇聚到一处。他口渴得厉害,衔着不肯松口,一下一下吮着。他听见妹妹在耳边急促地喘气,声音都带了点哭腔:“哥哥操我,好不好?”“我给哥哥舔,然后哥哥插进来,好不好?”沉葵在他眼前脱下了睡裙和内裤,浑身白嫩赤裸的肌肤,敞着腿坐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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