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年一次。
邢东想了各种她离开自己的可能,仍旧没能说服自己放下她,他留着她所有东西,等一天、活一天。
原先ai笑开朗的他逐渐内敛压抑,成绩也一落千丈,是张志桓y拖着他去上课才保住他的学分。
邢东将所有的jg神投入吉他,不太说话,只有在社团表演倾尽全力演奏,他才终於有活着的实感。
jg湛的表演让他在校内声名大噪,ai慕他的人也不少,大家只知道他才华横溢、气质y郁,却不知道背後的原因。
夏勤勤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吉他社招生的面试,这个学妹很显然对音乐没有什麽天赋,没有弹奏基础唱歌也是y练出来的,唯一的优点是努力。
既然有努力上进的态度那吉他社就没理由拒绝她,他是这麽想的。
邢东对白茗汐以外的人不感兴趣,浑然不知夏勤勤对他的ai慕,要不是张志桓在他面前提醒他根本不会发现。
「勤勤看起来很高兴欸。」某次社团活动,张志桓站在旁边提了一句。
「是吗?」邢东这才仔细端详她。
「对啊,明明练习那麽辛苦,又不是最有天分的,还是每次都来。」
「她很喜欢弹吉他?」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张志桓不禁狎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拜托,怎麽可能?她是为了你来的好不好。」
这话点醒了他,他开始回想夏勤勤入社後几乎每一次社课都神采奕奕,应该说,视线总是停在他身上,有时忽然回头还会撞上她的晶亮的双眼,然後见她慌张撇开。
「怎麽样?喜欢吗?」张志桓循循善诱,「她很好相处,也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跟她在一起好像也不错。」
他停顿半晌,又听见张志桓说:「茗汐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呃??我是说,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张志桓的话恰恰戳中他的痛处,白茗汐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这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在心里一点一点收拾关於白茗汐的情感,小心腾出空间给下一个人,他很努力,真的。
在张志桓及其他社团成员的促成下,好不容易纳出的位置,给了单纯真诚的夏勤勤。
和夏勤勤在一起的时光其实很开心。
他能感受到她是全心全意投入,就像从前喜欢着白茗汐的自己一样。
邢东明知自己没有那麽喜欢她,仍然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交往,努力扮演温柔的情人,或许有一天自己真的会ai上她,并期待会有这麽一天。
某天他打开脸书页面,瞥见好友的照片,几人合照的角落有个nv孩恰好路过,和许久没有消息的白茗汐非常相似。
他直接去照片中的地点找,可来往的人cha0里没有她的身影,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结果,失望落空的挫败感让他更加沮丧,他挣扎许久,在心中暗自决定找一天把白茗汐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彻底忘记她。
然而,几日後的社团表演庆功宴,他看见餐厅了外路过的白茗汐。
当时的她表情漠然,手上握着拐杖,确切来说是一根导盲杖。
她好像看不见了。
邢东没来得及多想,留了句话起身跑出餐厅,不敢声张,默默跟在她後面走了好久,才知道她搬到隔壁县市,大概是跟家人一起住,尽管看不见但利用导盲杖行走却很熟练,代表她已经失明有一段时间了。
啪。
白茗汐手里提的袋子掉到地上,里头的书散落一地,她慌张弯下身捡,邢东快步上前帮忙,他低头才看清那些是学点字的书,心里泛起一阵酸。
喜ai画画的她失去了视力,该有多绝望?
他将书本轻轻塞进白茗汐手里,白茗汐从手里的书判断他的位置,扯开笑容向他道谢,听见他浅浅的应了声,却看不见泪流满面的他。
眼泪不断涌出,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口鼻,深怕她认出自己的声音。
那个开朗活泼的nv孩没有了yan光要怎麽活?分开的时间她过的怎麽样?为什麽不让他知道呢?
可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样呢?
他偏偏什麽都做不到。
一连几天,邢东都小心翼翼跟在白茗汐身後,观察她的生活,连期末考都没去考试。
大街上的他正犹豫要不要到她家拜访时,从面包店走出来的白茗汐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店门旁久久没有动静,邢东有些担心走到她面前观察,他没有发出声音,但白茗汐拿着导盲杖左右敲探,找到他的位置。
「邢东?」她准确地猜出是他。
他倒x1一口气,不敢答话。
「是你吗?」
邢东没答,只是退了一步,她的导盲杖没碰到人,往前走了几步,他一边退,她一边往前进。
nv孩没走稳,身t往前扑险些摔倒,邢东还是接住了她。
「是你对不对?」她固执地问。
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