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高耸的长脸妇人叉着个腰便在自家门口咧咧开了。
白陆已经很久没和人红脸过了,此时也是忍无可忍。那日她看到阿丑住的破烂的阁楼,连直起腰来都困难,本就心里难受。
后来又得知阿丑为了还房租,每天去城里的一家酒吧每天搬运酒瓶,平常酒吧也有包三餐,而日结的工资每日都得上交给石婶。
所以,石婶又对他做了什么呢?
那日,她无意间瞥见阿丑的旧衣物。据他说是一个月前被救时身上穿的。白陆虽然只是个餐厅的服务员,却也因工作需要,见过一些常见的奢侈品牌。
眼前这套西装看着便知是纯手工制作,针脚细密,一分一寸仿佛就是为主人量身打造。
能穿的起手工定制西服的人,阿丑以前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白陆听着石婶嘴里那些话,忽然间嘲讽地g起一边唇角,浅浅地笑了。
“要算账是吗?好,那咱们就好好算一算。这片区的租房价格每月不超过五百,阿丑又每天都在酒吧吃饭,就算包括水电费各项费用每个月也不过一千,然而酒吧每天的日结工资大概一百五,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早就足够付你各项费用。对,你是把他从海边救回来,可是也没少捞好处吧,单单那个手表,可值很多钱呢……”
石婶神se一僵,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嘴y道:“哪里值很多钱,一块破手表而已。”
她就知道,人为财si鸟为食亡,就这样一个贪得无厌,刻薄吝啬的nv人,怎么可能会好心地去救一个毫无来历的人?
估计这nv人在海边发现她时,就发现了阿丑的穿着和身上的东西,猜到对方非富即贵,为了捞取更多的好处,才救了人回来。没想到阿丑前尘往事尽忘,她没能趁机敲到竹杠,自然心生怨念。
白陆虽然不知道当时的阿丑身上有什么。只不过对b他的衣饰,这样的男人身上大概率会配有一块彰显身份地位的手表,果不其然,被她一诈,石婶便露出了马脚。
许是石婶以为一套破衣服没什么值得好在意,所以没有拿走。却不料这套衣服也价值不菲,若是她知道这身衣服随随便便也能典当上万,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直跳脚。
“哼,本来按照失踪人口的法规,你这样私自拿走主人身上的物品,又不带他去派出所登记失踪人口记录,可是身犯数罪,要去公安局走一趟的呢!”
石婶被这么一吓,脸se都白了一白,顿时手脚有些慌乱,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一边转头就走,就像后头有鬼在追一般逃入昏暗的筒子楼中。
白陆这才转过身来,拉过阿丑的手臂,轻轻碰了碰伤口处,轻声问:“疼不疼?”
长长刘海下,阿丑一双乌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轻轻r0u了r0u对方蓬松的脑袋,温柔道:“说话呀,傻啦?”
阿丑静默地站立着,凤目微敛,睫毛垂下,看上去莫名有些难过。
她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后牵着他的手来到他住的阁楼,两人一同坐在床上。白陆找出医生上次开的药,把药一一摆出后,小心地将绷带一圈圈绕开。
果不其然,看着原本就划开的深口子即使过了一周也没有什么好转,白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傻呀,怎么这么实诚,她让你g什么就g什么?就现在这情况来说,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知道吗?以后在酒吧赚了的钱自个儿存起来,找个好点的房子搬出去,就不用再被她限制了。”
阿丑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喃喃道:“可是,阿丑什么也不记得了……虽然石婶总是骂我,可是不呆在这,我还能去哪里呢?”
白陆帮忙包扎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阿丑。
他小扇子般的睫毛失落地垂下,她心中一软,一句“去我家里”哽在喉头,差些脱口而出。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白陆的脸se变得有些不好,手下的动作也连带着快了许多。
她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陆陆,你怎么了?”阿丑十分敏感地察觉到白陆心情不佳。
白陆边为他换着药边摇头,“没事。”
阿丑:“哦。”
说完便安静地不做声了。
白陆反倒放慢了动作,静静审视着眼前的阿丑。
这个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失去了记忆,这个城市,甚至整个社会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然而石婶那一家人对他而言绝不会是安全港湾。
那自己呢,是否又有能力去收留他?她不由得对面前的一切发起了呆。
这是一具令人眼红心跳的r0ut。
h金b例的倒三角身材,紧致白皙的肌肤,强壮有力的腱子r0u。紧窄的腰腹上,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显示着男人独特的力量美。即使右手臂包裹着重重的白纱,也难以掩盖他的诱人气息。
她收起自己打量的目光,隐藏起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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