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刚才您毫不犹豫弄晕公主一样,总是被取舍的那个,属下只是觉得……累了。难为王爷费心于我,往后我这不经用的脑袋怕是再装不下什么东西了。”
“你怕了?”李止悦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陌生的温北,质问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蹦出来:“从之,你后悔了?”
“我不许你反悔,你答应了我的,你不许反悔。”
李止悦什么也不顾了,躬身下去拽她:“从之,你站起来。”
温北不肯,无论他怎么使劲儿,都拽不起来,男子的力气大于nv子,可此刻温北再不想当个被情ai塞满脑袋的,只晓得痴痴盼着情郎回头瞧她的nv子。
庸王爷确然是个玩弄权势的佼佼者,可他的功夫势微,敌不过尸骸里走出来的暗卫首领。
温北使了内力,就是不起,还要在李止悦放缓声音哄她站起来的时候,sisi地下压上身,叩首叩得额头都抵在了王爷黑金线纹的靴子上:“追随王爷无有悔。”
好容易被捧在手上,养得骄纵几分的小nv子,只这一拜,将过往种种尽数还了回去。
又变回那个卑微怯懦的下属,她回了他上一句:“从之没有后悔,也不敢后悔。”
答的却不是王爷想的,而是他身上代表的亘古不变的权势地位。
至此,归零。
国师是真的疯了,他一路风卷残云把公主房里的物件儿毁了个遍,仍然不过瘾。国师围着两人打转,他学着李止悦的语气喊:“从之从之,起来!站起来啊!逆子!哈哈哈呵呵呵呵……”
疯疯癫癫,像个笑话。
好似他们二人相知相ai,也是笑话。
“……好得很。”
甫一说完,并不熟络的二人一时无话。“瓶”中霎时一静,只能见簌簌活动着的脚下草蕨。这地方暗自运行的机关,并没有因为三人的身份明了而明了。
平台之上暂且找不到更多的东西,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温北来了主意,问:“前辈,你的轻功怎么样?”
如果不是陈悯生和温北委实算不上熟络,他都要以为对方是在嘲讽于他。
陈悯生适应了一下主导身t的感觉,才悠悠回了二字:“凑合。”
“那……要是从这方平台,在不经过其他平台的前提下,径直到达底层——”
能办到吗?
陈悯生没等她问完,就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遂道:“……不太凑合。”
“前辈,你现如今是我们二人中唯一能使内力的人……这可有些难办。”
温北叹气,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快速阐明现状道:“你瞧,脚下这方平台除藤蔓草蕨外,再没有其他。”
“我们下方的平台正面很有可能也是如此,根据方才的种种变故来看,我猜测离开此处的线索应该在最底层或者平台的背面。”
说到这里,温北试探x踩了一脚断裂处的“陷阱”,才继续道:“但……促使平台均匀断开的机关,其触发规则尚且模糊,贸然借着其余平台往下不是上策。”
陈悯生看她的眼神产生了变化:“看不出来,你情绪如此多变。”
“我都怀疑刚才差点哭出来的人不是你。”
温北多少还对这位陈大学士有点儿敬佩,被这么一说,就要往前一步朝他拘礼。
陈悯生止住了她踏向软绵缝隙处的动作,坦诚道:“我猜测的和你差不多。”
“但我实在没办法按照你说的做,至于缘由——”
他不甚熟练地踩着柔软的草蕨,一摇一晃地巡视了一圈平台,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楚子歇不打招呼,就将他困在身t里头出不来,看样子等他彻底适应掌控身t的感觉,还需要一些时间。
温北被他以实事为例说服,了然道:“既如此,前辈先行一步,待你到达底层知会我一声,我在原处静观其变。”
陈悯生心道,小nv子如此好诓骗。
面上却应和一笑,点头道:“甚好,甚好!”
陈悯生将一只手背在背后,单脚在平台上一蹬,原处的草蕨轻微下陷,像浪cha0一样荡过温北脚下。
半空有如实物一般,供陈悯生借力。
凌空几步,便踩上了下方一处月牙平台。
如此往复,很快温北就再看不到陈悯生卓绝的身影,只听见细碎的声响轻飘飘踱步耳边。花瓶内部藤蔓涨势良好的石壁上,能瞧见内力余波扫过的风。
一荡一荡的,藤蔓粗壮的根j拍打着石壁。
余浪停止时,陈悯生清朗的声音,穿透约莫十八丈高的“花瓶”内部,抵达温北所在之处:“我到了,能听到吗?”
“可以。”
温北四处找寻有变化的地方,一无所获,她立即反馈给陈悯生道:“前辈,我这边没什么变化。你那边怎么样?有出口吗?”
“你在上头当心些,容我观察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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