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京霁原本没打算来这种偏远的地方,投资的游戏项目正处在关键时期,虽然他信誓旦旦说这个项目能成,可心里比谁都担心投资失败。
恰巧这几天又碰上考试,种种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李宴庭趁虚而入,今天早上看着柯韫提着行李箱走后,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
不同于以往,这次总感觉柯韫走了仿佛再也回不来了。
思考没两秒钟,沉京霁立马找人问了历史系调研地址。
去找柯韫的路上,方恩年打电话来揶揄他,说他着了柯韫的美人计。
沉京霁脚踩油门,被方恩年说的内心烦躁,故意往心上他身上焦油,“怎么,你从失恋里走出来了?”
方恩年当场恼羞成怒让沉京霁滚。
前几天跨年夜当晚,方恩年给夏黎准备了惊喜,兴高采烈地发消息邀请她共度晚餐。没想到夏黎上来先发制人,没等他开口,率先发来了一条分手短信。
一向对夏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方恩年,久久没从被甩的错愕中走出来,逐字删掉还没发出的邀请短信,厚着脸皮给她发消息询问分手原因,可回复他的是一串红色叹号。
一眨眼的功夫,夏黎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删除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有人目睹夏黎正跟一个气质非凡的老总吃饭。
方恩年望着夏黎跟别人吃饭的那张照片,心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憋屈,痛苦。
用一上午的时间,掘地叁尺把那人的信息挖了出来。
看到“海归总裁”这四个字,他忽然明白夏黎这是又有了新的目标猎物。
自始至终,他不过是她的提款机,丧失价值之后没有任何留恋地将他踹了。
电话那头的方恩年沉默须臾说,“这年头能把老婆看住就不错了。”
沉京霁冷笑两声,不想再跟他有过多交谈,果断挂断电话。
柯韫调研的地方在南方的一个小镇。
秸镇。
离京市有些距离,一路上沉京霁脚下的油门就没松开过,从上午一直开到晚上。
刚到她入住的宾馆,喊住吃完饭回来的同学,与他打听柯韫在哪。那人告知沉京霁,李教授正在请柯韫他们聚餐。
他在宾馆等了一会,没等到柯韫,心里有些着急。又跟那人打听了那家店的名字,车还没到店门口,就碰到了那么柯韫跟李宴庭那一幕。
刚开始沉京霁确实很生气,怒火让他一瞬间丧失了理智,尤其在他吓唬柯韫要把李宴庭撞死时,她竟然用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他慢慢冷静下来后,反思过来一想,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他冲动犯错。
万一真撞了,她可能真的彻底不理他了。
柯韫说完,小心翼翼抬眸,打量着沉京霁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
解释了这么多,见他迟迟没说话,以为他还不信,“算了,你爱信不信吧,”
沉京霁双手漫不经心地插进衣兜,幽暗的双眸透着一丝狡黠,薄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故意说:“过来,亲一下我,刚刚你跟他那事就翻篇了。”
柯韫愣了愣,这还是那个一气之下划伤自己的沉京霁吗,大老远跑过来看到她跟他心中的假想敌在一块,竟然说亲他一下这事就翻篇了。
“沉京霁你说要折磨我,就是这样折磨我的,究竟折磨的是我,还是你。”
沉京霁长睫轻微颤动,俊朗的眉眼上一道显眼的疤痕略显颓废。
他怎么舍得折磨柯韫,那都是一气之下说的气话。
他接受不了她对初恋的关心、爱意等等完全凌驾在他之上。
拉过柯韫的冰凉的手,揣在自己羽绒服口袋,尽可能给她些温暖,“我当然是折磨你,我说过我一辈子不会放过你。”
不知是不是柯韫的错觉,沉京霁说起这句话时,柯韫好像在听一句浪漫的表白,不是一辈子不会放过你,而是一辈子不会离开你。
“沉京霁,我”柯韫当然不会亲他,决绝地从沉京霁口袋抽出,一想到那天沉京霁发疯的场景,后背一阵发凉。
她不想探究他是不是真的想折磨她,也不想探究他跟陈凛究竟是什么关系,现在她只想离他远远的,“那天我说的分手是认真的。”
沉京霁把柯韫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之前,他厉声警告说:“那我也认真回答你,我不同意。柯韫,凭什么你说交往就交往,你说分手就分手。”
秸镇宾馆就一家,条件简陋,基础设施几乎是最原始的。
刚进宾馆,一阵霉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沉京霁刚才来的时候可能太着急,没注意到这股味道这么难闻。
时间太晚,柯韫给沉京霁开了一间房,他进去瞬间脸就垮了下来,逼仄的房间内就一张光秃秃的床,甚至床垫都是脏的。
他忍着立马回京市的冲动,抱怨道:“这怎么能住人。”
“那你就赶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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