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卫雪。”
“你什么时候将卫雪休了,把卫雪的墓挪出祖坟,我什么时候不提卫雪。”
李宁和温止冉你一言我一句,为卫雪的事吵了起来。自从温见雪提出从温家祖坟迁出卫雪的墓,李宁和温止冉就开始争执。
温韵被他们吵得头疼,跌入湖里时的窒息感似乎再度席卷而来。她放下摸着疤痕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头疼!”
李宁和温止冉停止争吵。
温止冉道了声好好休息,转身离开。
“韵儿,谢琅咱们不追了。”李宁见温止冉离开,心中怒火也消散了,她倒了一杯温水给温韵。
温韵接过温水,她握紧茶杯,咬牙切齿道:“我自然不会追了,只是我也不会叫他们好过。”
李宁皱起眉,她心中咯噔了一下,道:“你要杀了他们?不行,会惹怒剑宗。”
“当然不是,温见雪不是想把他娘的墓迁出祖坟吗?即便非要迁出祖坟,那也不能叫他们这么顺利迁出,非要他们付出沉重代价!”温韵说到这里,余光瞥见两个贴身丫鬟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想说。
她眉头一扬,道:“你有什么事要说?”
贴身丫鬟连忙行了一礼,道:“大小姐,谢……谢姑爷让我们转告你一句话。”
李宁不悦道:“什么话?”
“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其中一个贴身丫鬟刚把这话说出来。
温韵摔了杯子,阴沉着脸:“他什么意思,是在咒我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假设我不珍惜,他是要搞我吗?”
李宁在嘴里反覆细嚼‘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
谢琅离开园林后,绕路去折了一大把重瓣荷花,这才回到疏雨院。
温见雪注意到他脚步轻快,似乎做了什么高兴的事,视线落到他抱着的荷花上。温见雪弓起食指,抵着下巴,疑惑道:“你这是去哪里了?”
“去园林了。”谢琅抱着荷花,低头嗅了嗅,把荷花递给温见雪,“好看吗?”
温见雪被荷花扑了满怀,鼻腔内满是荷花的清香。搂近荷花,温见雪低头看了看,扬起巴掌大的脸,高兴道:“好看。”
“园林风景很好。”谢琅抄起双臂,道。
“园林有什么好风景?”温见雪诧异道,由于拥有原主记忆里,温见雪对园林的景色再熟悉不过。
“风景好着,你要去瞧瞧吗。”谢琅询问温见雪。
温见雪才不想去园林,比起去熟悉园林看风景,他更乐意修炼。找了个大花瓶,把荷花放好,温见雪脱掉鞋袜,盘坐在榻上。
谢琅推开窗户,让热风吹入房间。
房间内贴了清凉符,温度过于冷了。
……
闷热的盛夏忽然下了一场大雨,大雨下了两日才停歇。
温韵养好伤,找毒师弄了些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她左想右想,实在咽不下被谢琅插了一钗子,推入湖里的恨意。
她既要为难他们,也要他们毒发身亡。
温韵找来负责疏雨院饮食的奴仆,让他们把毒药下在温见雪和谢琅的饮食内。
奴仆面色犹豫。
温韵目光狠辣,道:“怎么,你们做不到?!怕温见雪和谢琅?别忘了谁养着你们。”
几个下人惶恐道:“大小姐,你误会了,并非是我们不听从你的命令,而是见雪少爷和谢姑爷根本不吃疏雨院的东西。”
温韵闻言,面色变了又变,十分难看。
片刻,她道:“他们总不能不喝水,想办法下他们水里……”
话音未落。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一个奴仆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温府门口站着数个修士,这些修士听命于有权处罚门派世家的理事联盟,为首修士正是剑宗大长老。
他手中拿着一个薄薄的本子,目光凌厉,道:“活捉温府上下,一个不能放过。”
温止冉听到风声,已来到门口,他面如土色,怒道:“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动温家?温家犯了什么事?”
“犯了什么事?”剑宗大长老将本子甩到温止冉身上,冷冷道:“温家近些年所犯之事,皆被查清,我们不过是秉公办事,你若敢阻拦,格杀勿论。你这些年犯得事早够杀头。”
……
温止冉面上镇定,实际却心慌出汗,他手抖着,连忙翻开本子。雪白纸张上写着数道罪名,一笔一划,极为工整,散发着新墨气息。
“这……这绝非温家所为。”温止冉维持着镇定道。
剑宗大长老冷笑一声,并不与他多言,直接用缚灵绳将其绑起,示意其他修士,立刻执行命令。
温家修为最高的并非温止冉,而是常年闭关的温家老祖,但温家老祖并非剑宗大长老对手,自知负隅顽抗,下场会更惨,直接束手就擒。
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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