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拿点心来,今儿刚做的,你尝尝。”说着递一块儿给善保。善保双手接过,捏着吃了,拿帕子揩揩嘴角,赞味儿好。说着话,福康安的弟弟福长安到了,福长安一身大红的缎子袄,袖口领襟都缀着貂毛,小豆丁一个,圆滚滚的扑到富察夫人怀里,奶声奶气的叫“额娘”。福康安想到什么,忍了笑对弟弟道,“老四,你不是常念叨善保么?这不善保来了。”福长安猛得跳下榻,摇摇摆摆的扑到善保跟前,善保生怕他摔着,双手扶住。福长安眨巴着眼睛问,“你就是柿子哥哥啊?”善保澹饨惺裁闯坪簦恳晃葑用嵌夹a耍?蛋残ψ沤馐停俺ぐ蚕不赌慵业氖磷幽兀桓腋喑裕炖锍d钸赌恪!善保笑着捏捏福长安的小脸儿,又软又嫩跟水豆腐似的,忍不住低头抱住亲亲,笑道,“我家还有呢,下次带来给你吃哦。”自袖中拿出一张礼单奉上,笑道,“以前家里什么都没有,只得摘篮柿子表表心意。现在我叔叔回来了,家里有了长辈,听说福康安对我和弟弟的帮助,很是感念。这是叔叔婶婶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底是我们的心意,您留着玩儿吧。”“这孩子还这样客气。”富察夫人略略点头,身边丫头接过。对善保笑道,“晌午留下一道用饭,我一见你这孩子就投缘。爱吃什么,我叫他们做了来。”善保哪里肯点菜,笑道,“我什么都吃,不挑嘴。”“额娘,善保喜欢吃鱼,家里不是有宫里赏下的青海鳇鱼么?正好儿子也馋了,借了善保的东风。”福康安在一边搭言。善保忙道,“听说这种鱼一年才长一寸,太珍贵了,留着给老公爷补身子吧。”富察夫人笑,“哪里有这些讲究,还多着呢。对了,难得你阿玛在家,你先带善保过去请安,回来咱们再说话。”
善保跟在福康安身边,想着这家子人并不难相处。福康安指了府里的建筑给善保看,长廊、湖石、敞轩、风雨亭以及应景的花草树木,着实让善保开了眼界。傅恒很和善,话间善保才知道原来他叔叔曾做过傅恒的亲兵,既然两家有此渊源,善保有心奉迎。傅恒喜他伶俐,考校了善保几句功课,见善保答得还好,又用满洲话同善保交谈,再换了蒙古语,善保本尊向来注重外语的学习,傅恒听善保说得流利,连连点头,嘉许的看了眼福康安,赏了善保些笔墨纸砚。待出了书房,善保十分难为情,仰着头对福康安道,“本来是给你送东西的,老公爷这样客气,又给了我一堆。”“给你就收着呗。”福康安拉着善保的手,“你跟谁学的蒙古话啊,比我说得都好。”“学里教摔跤的先生就是蒙古人。”“去我院里玩儿吧,看你规矩得跟小老头儿似的,跟往常不一样。”“自打我叔叔回来,你到我家还不一样,装得跟……实际上……哼!”善保皱着小鼻子,哼出一个长长的不屑的鼻音。福康安笑着挎住善保的脖子,按在怀里笑,“真可爱,你比福长安还可爱。”“唉哟,快放开,我脖子要断啦!”两人嘻嘻哈哈的到了福康安的院子,善保惊得合不拢嘴,瞪圆了眼,“天哪,福康安,你院子比伯父伯母的正房还大呢。”连带了小花园小校场,估计能跑马了。福康安笑,不以为然,“我五岁就学骑马,那时年纪小,没人带我出去骑,我就闹着在家骑,府里都是规建好的,也没那么大地方。后来额娘阿玛拗不过我,两个院子并一个,弄了个小校场哄我玩儿。前头是我二哥的院子,西边儿是大哥的院子,南边是小弟的,不过他现在还小,得过两年才搬。我们兄弟四个都挨着。”话中都透出亲密,福康安引着善保穿过校场,进入正房客厅。不愧是乾隆年间第一名门,清一水的黄花梨木摆设,雕花描金,奢华尊贵,叹为观止。善保就像个土包子一样坐在榻上扭身去摸榻靠背上百子千孙的浮雕,语气中带着一丝讶然和好奇,“这就是黄花梨木啊,”凑上去闻闻,“也不香啊,我听人说这种木头天生就有沁人心脾的香味儿。”回头看福康安,不会是假的吧。“以讹传讹,又不是千年的黄花梨,哪里来的香味儿。早在解封的时候就都散尽了。“福康安拉善保坐好,侍女已经捧来香茶,善保一抬头,我的乖乖,那叫一个娇俏秀美,小脸儿都能掐出水来。奉了茶,侍女无声无息的退下。福康安递了茶给善保,善保捧在手里,传闻中的鱼子纹哥窑瓷,善保忍不住叹,“华仪美器。这要是失了手,卖了我都赔不起。”福康安大笑,“哪儿能,善保总比一套茶具值钱。”善保嗔瞪他,福康安再笑,“快喝吧,茶冷就不好喝了,尝尝,这是上等龙井。”善保细品过,很实在的说,“比我家的茶叶好喝。”“你还真实在,皇上拢共也才得了十来斤,我央磨了半天才分了一斤,能不好喝?”“哦,那再来一杯吧。”善保看福康安错愕微张嘴,笑眯眯的追问,“难道你家茶水不管够?真小气。不像福康安的风格哪。”他向来当福康安当冤大头的。福康安没好气的瞪善保,“真服你了,喝一肚子水一会儿还吃得下饭?我送你一罐子,行了吧?”“唉哟,却之不恭哪。”善保笑眯眯的,扭扭屁股,榻上不知铺了多少层褥子,软和的很,“你这屋子收拾得真舒坦。”“都是丫头们弄的,我对这个不在行。”想到那俏生生的小丫环,善保感叹一下福康安的艳福,胳膊肘拐了福康安一下,凑到福康安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话,“明年选秀,你该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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