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天是家宴,哀家也想你们了,十一、十二,过来给皇玛嬷瞧瞧。”两位小阿哥都极乖巧懂事,偎在太后跟前儿,给太后揉搓了一通。太后又问八阿哥,“外头风可凉,瞧你穿的不多。”八阿哥规矩的答了,“不冷,孙儿觉着还好,谢皇玛嬷惦记了。”小燕子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皇阿玛,要不要叫和恪、和静过来一道吃饭哪?皇阿玛,今天人真全,就差和恪、和静了。”小燕子并不笨,善保认为,小燕子有一种准确而敏锐的直觉,她直接就发现了,今天人全,就是延禧宫的两位公主没人提及。乾隆道,“和恪、和静还小,就这样吧,外头冷风朔气的,很不必折腾她们了,皇后说呢?”皇后眼里添了几分真真切切的欢喜,笑道,“皇上说的是,她们女儿家不比几个阿哥,身子娇弱,可禁不得外头的风。不如请老佛爷赏她们一席好菜,她们都是懂事的女孩儿,定会明白老佛爷、皇上的慈爱之心的。”皇后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太后满意皇后开窍,笑道,“桂嬷嬷,下去吩咐寿膳房,赏延禧宫和恪、和静一桌上等席面儿。告诉她们,安心用吧,哀家与皇帝、皇后心疼她们娇弱,今儿不必过来谢恩了。”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连令妃惯用的路子都堵死了。诸人入席。太后、乾隆发言之后,紫薇端着酒起身,柔声道,“这杯酒,是紫薇代我们四个敬皇阿玛的,谢谢皇阿玛以无限宽广的胸襟包容我们、宠爱我们,我们对皇阿玛的感激敬重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紫薇敬皇阿玛一杯。”乾隆一副慈父嘴脸,欣慰道,“好,你们依旧是朕最宠爱的儿女,朕记得上次微服途中的欢乐;记得万寿时你们献给朕的狮舞;朕干了,你们随意。”五阿哥也端起酒来,对皇后道,“皇额娘,这杯酒是我代兄弟们敬您的。”被福康安抢先手,五阿哥心有不甘,在座阿哥中,以他为长,此番举动倒也无不妥。皇后自然笑饮。紫薇、五阿哥唱作俱佳,不过,还是出了不小的漏子。你们忙着在乾隆与皇后面前补分数,好像忽略了最重要的人了吧?善保对太后眨眨眼睛,乾隆眼风扫过,心下清明,笑执酒杯道,“皇额娘,又是新年到了,儿子祝愿额娘福如王母三千岁,寿比彭祖八百春。”太后顿时十分欢喜。诸人说些宫外趣事或新年喜庆,福康安瞅准机会问,“五哥,给师傅们的年礼,你备好了吗?”五阿哥挑眉,师傅们?他何时给师傅们备过年礼呢?不过他并非笨人,忙道,“差不多了,七弟第一次在宫里过年,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福康安笑,“一定的。”五阿哥拿出兄长的架子,问道,“你明年正月大婚,重华宫可都准备好了,要不要我跟你嫂子过去搭把手?”善保差点喷了酒,不会是想着去帮倒忙吧。“差不多了,有善保呢。”“昨天你纳侧之喜,也是善保一手操办的吧?”五阿哥的智商归位,很有几分看头,抿酒赞道,“善保真是能干。”“不敢当五爷的夸,奴才不过是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罢了。”善保谦道。“七弟的喜事近了,善保,你跟永儿订了日子没?”再端长辈范儿。善保笑,“永格格年纪尚小,大公主想多留永格格几年,奴才并不急。”小燕子忽然指着福康安问道,“你昨天不是成过亲,办过喜事了吗?怎么还要办喜事啊?”五阿哥之前的种种风度因这句糊涂话大打折扣,善保真不明白,五阿哥为何会娶小燕子!太后听了这没水准的话,大为皱眉。五阿哥轻声细语的给小燕子解释,“七弟昨儿是纳侧福晋,不算娶。等明年正月,嫡福晋才进门儿。”小燕子在宫里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然知道宫里的阿哥要有许多女人的道理,就是永琪,先前也有两个格格,不过永琪不叫她们出来,小燕子眼不见,心不烦,永琪也从不会去她们的房里,吵过一回后,也就算了。此时听到福康安纳小老婆,小燕子其实一肚子的话,不过先前她吃了善保的大亏,对善保有些惧怕,善保又是福康安的人,小燕子咬了咬唇,点头没说话。一顿饭吃的还算和乐,乾隆正式给五阿哥、紫薇解了禁。只有延禧宫的令妃青白着一张脸,拧坏了几条香罗帕,凭什么,宫里阿哥、格格都传遍了,十五阿哥尚在襁褓自不必提,和恪和静竟也不得去,是何道理?难道真的失宠了?七阿哥亲自去坤宁宫请皇后……想到宫女打听来的消息,令妃就不寒而栗,若七阿哥日后荣登大宝,皇后即便是继母,也要封为母后皇太后的,介时他们这些妃嫔就要依附皇太后过日子,那时……岂不是要任人拿捏作贱。她与皇后之间明争暗斗多年,到时岂不是任皇后随意拿捏磋折了。可七阿哥的出身在诸皇子中最为尊贵,等闲动摇不得……只要皇后不出错,日后就是稳当当的皇太后。莫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死胡同!自上次御前献羹汤被训斥降级后,令妃再不敢随意妄为。福康安也不是五阿哥,由得她几句好话就能收买的。福康安除了去给太后请安,等闲不去后宫,就是到慈宁宫,先有太监前去慈宁宫回禀,按规矩妃嫔都要回避,所以,至福康安正位重华宫到如今,令妃只在乾隆隆万寿时匆匆见过福康安一个侧脸儿。不过令妃以前是孝贤皇后身边儿的宫女出身,在乾隆身边儿念叨过几回当初先皇后娘娘如何如何慈悲,给福康安送过几回东西,福康安只是派太监去延禧宫致谢而已。同时,不忘跟乾隆报备一声: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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