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迟缓但是非常稳定,就算是他手里有定身符那也要近身贴上才能起效。
他不由得暗暗咬牙,脑中的想法飞速运转,额前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而血猎们的表情也不好看,手里的武器对于僵尸而言不痛不痒,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有效的手段去控制住这只危险的僵尸。
“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吗,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有冇铁笼,啯种可以把佢关住嘅铁笼。”【有没有铁笼,那种能把它关住的铁笼。】
“什么?”
小年轻下意识用的粤语听得血猎一个头两个大,他真的没学过这种方言。
“呃,就是那个,fe啊,铁的,笼子。能从上往下把佢、把他罩住关起身。”【呃,就是那个,fe啊,铁的,笼子。能从上往下把他罩住关起来的那种。】
小道士估计也是才搬过来不久,语言转化得还是有些生硬,连说带比划才让他旁边的血猎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只不过。
“我们没有这种东西,”那个血猎摇头,“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符篆需要贴到佢头上先有效果,但系宜家,youknow,你知嘅,我啲没办法靠近。”【符篆需要贴到它脑门上才能起效果,但是现在,youknow,我们没办法靠近。】
道士看着比他们悠闲得多的高大僵尸,也是脑仁一疼,开始后悔自己出来得太匆忙准备没做足,
光是把它围在这里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个字:拖。
拖到天亮。
拖到呼叫的援兵来。
怀表上的指针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吸血鬼公爵被青年抓着链条拉起,锁链的尾端垂到地上,在桶壁蹭出金属拖拽的动静。
“来,收拾收拾,跟我出门找素材。”
那个血猎看起来格外的兴奋,却让它悄悄打了个寒战。
“唔?”去、去哪?
公爵血色的眼眸瞪大,不是,等等!它还没穿衣服!
崔景云却好像一点也意识到这样做哪里不对,拿起兜帽拽着链子就往门外走,手上传来的拉扯感愈发大了,这在公爵经过门框时达到了巅峰。
浑身赤裸还带着水汽的血族死死扒拉着门框,对于裸奔的丢脸行径它还是敬谢不敏。
“你抓着门干嘛?”
崔景云回头看着吃完饭却不愿意出门散步的素材,有些不解地问。之前不是老想往外跑吗,怎么这会儿就不愿意了?
血族也有羞耻心啊!谁没点大病会当众裸奔啊!
要是知道青年在想什么,公爵哪怕是有再好的修养也要破功了。它死死抓着门框,抗拒地直摇头。就像是看着不愿意出门运动宠物的主人一样,收藏家还是走了回来,有些无奈地看着它。
趁着这个空档,公爵总算把止咬器从脸上解下。而青年站在它身前,格外好脾气地等着,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血族拼死反扑。
“怎么了?”
他歪头问道,纯黑的眼眸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你好歹给我件衣服。”
在青年的注视下,公爵弱弱地吐出自己仅有的要求。
崔景云笑了。
“不行。”
他说。
……
带着兜帽的黑色身影在带着潮湿水汽的林间穿行,一条链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银白的光,一小团黑色就在长链的尾端漂荡起伏。
山上的众人还在强打精神努力将僵尸击退,困在他们身前的空地里。
箭筒里的箭矢已经空了,血猎恨恨地甩了两下,反手抽出腰后缠着的刀,而他身侧的两个血猎也即将把身上的弹药用尽。
但是没有人退缩,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因为日出将近而开始焦躁的僵尸,那半具尸体在它手中已经只剩一截残肢,尸块散落四处。
它被不断的攻击惹恼了,冲血猎们发出呕哑难听的嘶吼。
刚爬到半山腰的人影顿了顿,似乎听见了山上传来的声响,他扯了扯链子,把闷头就飞完全不看路飞得偏离轨迹的黑毛团子拽了回来。
他们循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往僵尸所在的地方赶。
“呃!”一名血猎捂着被抓伤的手臂匆匆往后退,本应流出鲜血的伤口此时却显现出不妙的黑色。
他皱眉,将小道士分给他们的白糯米覆在上面,更加尖锐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
捂着伤口的手微微颤抖。
黑色的血液流出,滴落在地面化出白烟滋滋作响。皮肤周围的暗色随着黑血淌出而褪去,只剩失血的苍白。
“没事吧?”
一旁的留着络腮胡血猎匆忙掩护他撤到一边。
他摇头回答说没有大碍。
伤的是不是拿刀的惯用手,所以他还有一定的战斗力,血猎咬牙用绷带给自己早早绕了两圈又冲上前去。本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