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医生巡房时告诉我,我总共需要在医院住两个礼拜,直到确认我身t不会再有地方痛为止。
还有快两个礼拜可以思考出院去向,我得努力了。首先得加强自己的常识。
星星上次留了入选家庭的资料给我,我将那些当作教材,时常去请教幼儿教室的老师。幼儿教室是医院为了住院病童开设的福利课程,主要是小学低年级会学到的文字、算数、自然科学、健康教育,另外也有像美术、手作、音乐课程这些,因为是「老师」所以去请教问题都能得到回应。
这份资料有很多生活照,我有时问问他们的自介内容单字,有时问问照片里的东西是什麽,文字怎麽写,拼拼凑凑成功看懂方家白家?希望领养我的原因。
大致上说,白妈妈早年曾经怀孕,但是那时遇到意外,孩子没保住,因此忧郁了很久,後来也再也没有再怀上。这件事让大家耿耿於怀,决定要再领养一个孩子,以圆遗憾。她曾经生育两个nv儿,对教育nv生非常有经验,家中儿子也都是社会定义上的优秀青年,因此雀屏中选,被送上我的领养人候补名单。
「老师,云下叔叔跟方叔叔是白阿姨的前一个老公跟现在的老公吗?」
老师露出了「不懂这怎麽会是问题」的表情。
「他们当然都是白小姐的现任老公。」
「所以白阿姨有两个老公?」
「很奇怪对吧?只有两个老公真的很少,白小姐看起来很漂亮又会生,还是她有问题?」
看到老师伸手想要翻阅更多资料,我立刻抢走那叠介绍,粗心了,这种写着家庭资料纪录的东西不该让陌生人看到。
拿着东西匆匆回房,一边在笔记上写下刚刚问到的单字,一边回想老师那句「两个老公真的很少」,难道这个世界是古代那样的一对多伴侣制吗?但就我的知识中,多伴侣制的其中一方会因为缺乏谋生能力而需屈就另一方,可目前看到的男生都很有社经地位啊?
为了不犯同样的错,我转而把要问的东西额外纪录在纸上,发现这里用的文字像韩文或日文那样,很多字都会有简写版跟复杂版,复杂版长得就像中文,但笔顺略有不同,作用像「汉字」那样用以避免正式文件中可能会因为同义字同音字过多造成误会。
简写就像平假名或用语简写那样使用简单,会念就会写,但不熟悉时甚至得背单字才行。还好脑袋中有使用了当地语言的小孩六年的词汇量,让我不致於得从0开始学外语。
後面的时间在学习中飞快渡过,我成功从其他小孩的童言童语中获得常识。
小同学a现年8岁,就读小学三年级,有个读小学8年级的哥哥。家中有一个亲生父亲,六个法律爸爸fatherw?没有其他同父手足。
小同学b现年5岁,明年才能上小学,跟亲生父亲住,妈妈一个礼拜回家三次。其他时候住在其他爸爸家。
小同学c现年6岁,妈妈的好朋友有个nv儿5岁,他们已经有了伴侣登记!双方妈妈约好只要满12岁,就带c去做监护人登记,成为nv方成年前的未婚夫。这让一众小男生们羡慕不已。
小同学d是唯4的nv生之一,跟妈妈一起住,但是每天会有其他爸爸跟兄弟来家里一起吃晚饭,吃完就回家,留下来过夜的人每天都不一样,没有亲生父亲,但每个爸爸都很疼ai她,给了他很多男玩伴,全都做过伴侣登记。
整个儿童教室有20多个学生,但今天的同学可能明天就出院了,大家都不太记得其他人的名字,奇怪的事,20多个学生中,nv生很少,有时加上自己只有3个,几天下来也没看见选读,除了字数b卢卡斯的一年级课本多以外,没有看出太多不同,我正打算就着拼音尝试把一年级该有的词汇量扫一遍时,那些打量我的目光已经不满足於看着,径直走到我的桌旁向我搭话。
「你好,没看过你,请问是转学生吗?」
「是的,你早。」
来搭话的是个看起来很户外派的平头小男生,皮肤晒得很黑,头发也短得看不出颜se,但是看起来人不错。我也向他微笑作为招呼。
他收到我的微笑非常开心,大肆夸奖起我来,态度大方到不像个小一生。
「早安!你笑起来真好看,皮肤好白好可ai,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希望能跟你当朋友,请问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陆绍垣,喜欢打球跟看电影,最近在学习做菜,理想的老婆是娇小可ai的美nv,请问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很痛欸谁打我!」
他话没讲完,被人从後面敲了一记,顾不上向我自介,转头找人找架去。
打了他的人半点不愧疚,低头向我道歉:「抱歉,这家伙每次见到nv生就说要结婚,但是他不是坏人,你别怕。」
两人的互动很可ai,我也没把这求婚当真,赶忙说没关系,随後还没告白完的陆绍垣就被朋友拐走了。
早上上课前的小男生们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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