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名字已经查过,是假的,相貌他也说不清楚,能确定的只有信息素是柑橘味;标记本来不算“奶糖”自愿,但他贪图永久标记能解决发情期的麻烦,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没想过会有今天。阿愿在电话里听南希转述,忍不住翻白眼:“能找到真是有鬼,难道我去挨个抓人闻柑橘味吗?”
南希声音闷闷的,说:“也许是找不到,但……你试试,随便试试,万一呢。总比我现在开始研究怎么消除标记来得快。”她想了想,应下:“也行吧。外貌说不清也多少说点什么,我跟鹤哥也说一声,万一呢。”南希道谢,她忽然又问:“找到以后呢?”电话对面沉默良久,才答:“再说吧。”
挂断以后她才想起来,柑橘味,好像真是遇到过的,打过架,似乎是野龙那边的人。她问萧鹤,他想想,说没印象,转眼又警觉,皱起眉提醒她:“不要乱来。”她答:“知道啦。”自知显得有些敷衍,旋即冲他笑笑,补充:“我不会去找死的啦。”他凑近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南希短讯里写的几句“外貌”,聊胜于无,边想边蹭着她侧颈,说:“你不要动……我会想办法。”
沉默片刻,阿愿问:“你是要我不要去找人还是……现在不要动啊?”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扭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阿愿本来没想太早告诉南希那个柑橘alpha的消息,却也没刻意瞒着,很快被猜了出来。当时南希愣了愣,说:“很难办吧,你们一时也……”阿愿看她,咬咬唇:“不好意思啊,我话说满了,不一定行……他最近怎么样?”她答还好,像是敷衍,没多说。
最好当然是在“奶糖”下次发情期之前找到人,但分明来不及,阿愿再听说这件事的后续,是将近一个月以后,凑巧听见萧鹤对电话道歉,等挂断了,她问怎么,他说:“陈辰死了。”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问:“谁?”他说南希的朋友,她才反应过来,低低地“哦”一声:“奶糖。”
后来她陪南希去墓地献一枝花,怀疑南希动了心,又觉得最多只三分——不然,南希多催她几回,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总之阿愿也不敢问,最终很苍白地向她保证:“那个人我还会找的。”南希没有怪她的意思,露出极浅淡的笑意:“不急……你要小心啊。”
要足够小心,这件事便迁延到夺回小九天之后,而这样的大事终于尘埃落定,总得先有时间高兴。萧鹤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仰头看,忽而回头,阿愿在周围绕了一圈,转身正好和他亮晶晶的眼神对上,走近了,听他说:“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个。”她抬头,和他一起望那个大吊灯,笑嘻嘻问:“比鹤冲天的还大点吗?”他似乎还认真想了想:“好像?”阿愿便笑得止不住:“我都听你说了好多年——好多年啊!快七年了吧。”
六年还是七年,萧鹤此时顾不上想,扭头看她,说:“走,庆祝一下。想喝酒。”她说好,转头要去向一众小弟宣告,他又忽然拉住她,贴在她耳边说:“他们喝他们的,我们回家。”阿愿本来清醒得很,觉得他是想说,只是陪大家走个过场,喝多了不好开车,干脆就回去再喝。不过,至于为什么非得回去——此时她已经转过来,对着门口,远远看见有小弟正往这边望,而他半侧着身子,吐气温热,吹在她耳边。她不知怎么就脸红了,都没应声,快步走开了。
后来去酒吧,阿愿倒是没喝几口,但眼看萧鹤兴奋得像是难以自制,他们去舞池里绕一圈,贴得也不很近,她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不过还没有醉,且还惦记着早点回去,到家,又从冰箱里拿出之前剩的半瓶红酒。
他是真的很高兴,看得阿愿也不自禁地跟着快乐。萧鹤径直对着瓶口喝,她也就只拿了一只高脚杯来,他给她倒了大半杯,等她喝完再把杯子伸到他面前,瓶子居然就空了。阿愿没料到他喝这么快,一愣,他眨眨眼,揽着她的腰,先把杯子接过来放去桌上,旋即接吻,把最后一口酒渡到她嘴里去。
她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别的,手抵在他胸前挠两下,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那个……包,我的包,抑制剂。”萧鹤应了声,一手还扶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探出去捞她的包带,从桌面上拖过来,拉近的时候引来玻璃杯碎在地上的声音。阿愿嘶声,皱着眉探头看,在抱怨以前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他往里走,边抢着开口:“我的错,明天我收拾。”她没话说,侧着身,也不怕摔,把挂在他手臂上晃晃荡荡的包捞起来。
坐到床上以后他从她手里接过抑制剂,说声“我来”,单膝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却愣愣看了会儿之前的针眼,问:“疼不疼啊?”她没反应过来:“啊?”等他打完了,才说:“这有什么……”不知见过多少次了,今天竟这样多事,不过她没问,只当他是醉了,何况萧鹤低着头亲在新留的一点血迹上,她后面的话自然吞了回去,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等他的手再扶上腰间,她腰就软了,向后仰躺下去,任由他解着裤扣,过了会儿才想起来,那是个格外复杂的设计,她自己也嫌麻烦,平时很少穿,偏偏今天撞上了,此时听见装饰的细链子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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