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好不好。
如果你能喜欢我,随便怎样对我都行的……
温淼肩膀处一片湿濡,以为盛垚难受了,体贴的放缓了速度延长快感,没想到无声哭泣的小人,带着一股强烈的绝望不要命往她胯上坐。
温淼胯下放开动作,边刺激那根玉茎,边疼惜的摸他脑袋:“好宝宝,受不住了就咬我,没事儿的。”
“呜——”
盛垚再也抑制不住哽在喉间的哭泣和呻吟,带着爱而不得的痛苦,和低到尘埃的希冀,献祭般吻上女人唇,颤抖着身体与她抵死缠绵,高潮再次来临,盛垚敌不过那过于强烈的快感,眼前白光一闪,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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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栋别墅、还是那间屋子、还是一样颜色的床单,就连黑暗中令人窒息的安静都是一模一样的。
明明躺在温暖的被窝,他怎么觉着这么冷呢?冷的发抖!冷的牙齿打颤!
忍不住缩成一团环住自己。
他想让智能管家把窗户打开,放海浪驱走一室寂静,但因为太过悲伤反而发不出声音。
他很不想相信,更不想承认,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欲仙欲死的动作、还有温暖炽热的怀抱……都是假的。
以盛垚的经验,这具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的身体,不可能做过那样激烈的一场性爱。
他甚至不敢下床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乱丢的衣物和早餐还在那吗?
他不敢,他只能逃避的盯着虚空,眼神缥缈。
感受过温暖的人再也无法忍受阴冷的黑暗。
盛垚现在出奇的冷静,一点点盘算着他所知道的自杀方式。
这次,怎么死能死的透彻一点呢?
不要再叫人救回来了吧,洗胃什么都好难受的……
阿!不如割腕吧,听说喝点酒泡在浴缸里不会痛诶……不如跳楼?可是三楼死不了吧……还是割腕好了,横着割还是竖着割呢……
在他面无表情的缩在被窝里,盘算着刀怎样才能快准狠的割开动脉时,温淼刚从聚会上回来,拎着给他带的宵夜打开家门。
“管家,二楼的主卧开一盏夜灯。”温淼边绾头发边悠哉地吩咐智能管家。
慢慢推开卧室的门,见盛垚缩成一团还没醒,温淼看了眼时间,挽起袖子轻轻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被子上,自上而下的摸。
用气音,低沉的说:“盛垚?起床了,吃饭了,盛垚啊,盛垚……”
盛垚僵住了,脖子梗的发疼。
不知为何,他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在前任说分手时没哭、在他大婚当天吞药自杀时没哭、被养父母指着鼻子断绝关系时没哭、一个人流浪到陌生城市时没哭、对着一室寂静任由黑暗把他吞没窒息时没哭……偏偏听那人一声叠一声,轻柔的好像怕吓着自己,那样温柔的唤他名字时哭的一塌糊涂。
不是梦吗……不是梦吗?不是梦!?
盛垚垂死病中惊坐起,嗷呜一下扑到温淼怀里,比八爪鱼海还粘人几分。
一念叫他生,一念叫他死的女人,搂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八爪鱼”,托着他的屁股往楼下走,得空还想:幸亏她是半跪着的,不然能被这小炮弹撞倒了。
她不是没听见怀里男孩囚鸟一样的悲鸣,但她太懒了,懒得问就装作没听见。
其实也是因为不在意。不在意他的喜怒哀乐,不在意他为谁哭泣,所以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盛垚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抱着自己这人想杀他,那他就主动挺胸没入她手中的刀子。
我是因你而活的,所以不管什么都好,不管你想什么,只要我有的就尽管拿走吧。
依附他人给予的情感而活,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盛垚不懂吗?他懂啊,从小就这样靠别人施舍的感情而活,所以一颗心早早的千疮百孔。
如今遇上温淼,再次献祭般拼凑起一颗心交出去,像瘾君子,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昏黄的灯光温热的体温,还有女人轻言慢语的细哄,缩在温淼怀里的男孩,边流泪边吃她喂来的食物。
乖乖巧巧的捏着她衬衫一角,吃一口还抬眼瞅瞅那女人,想要引她看自己,又害怕她看自己,犹豫着睇过一眼,被人捕捉到目光便立刻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来,然后逃避把头埋进她怀里,攥着她衣摆的手指也害羞的放开,蜷缩着背过身去。
“哼~哼~”从嗓子里溢出哼哼唧唧的哭腔,温淼却知道,这是在撒娇呢。
把笑意抿回去,温淼拍拍他腰,单腿颠了两下:“别闹,好好吃饭。”
怎么这么娇啊。
盛垚哼哼的更起劲了,带着一点委屈和小娇纵:“没闹嘛!”试探性的抬起爪子软乎乎的拍了她一下,敏感多疑的人儿紧紧盯着铲屎官,只要她有一丝不耐烦就收回爪子与信任。
温淼见他一双眼睛勾人的盯着自己,索性低头衔住两片软糯的唇,给了他一个绵长色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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